未至对面桥头,箭雨便已攒射而下。
“注意避箭,自由还击!”
范无救下达了迎战的命令。
那数百人在箭雨的掩护之中,拥堵到桥头上,大多数人驻足,竖起盾牌防守,分出小队跳上桥面,顶着盾牌迅速向这边冲来。
范无救这边桥头木头石墙后,因地势狭窄,止三十人守卫。余者藏在两旁山林之中放箭,并随时准备下来支援。
箭雨落下,部分被木石墙挡住,大部分则射过头,落在后方。只小部分从他们头顶落下。
叮叮当当,击打在头盔、甲胄上,只漏网之鱼,往甲胄缝隙里钻。兵皆精良,眼疾手快,或避箭,或以兵器格挡打落,短时间内不见损伤。
又见对方兵卒上桥,便两侧山上以箭矢还击。
居高临下,止这种距离,以他们的能耐,不说一射一个准,三箭能射中一两箭。桥上冲过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射翻,或扑到在桥面,或跌落桥下,噗通栽入水中,水涡一漩,便没了踪影。
范无救最是厉害,也最是冷静。他手起手落,一箭一个,不片刻便射完了一壶箭矢。几无落空者。
三十人守桥头,百余人两侧放箭,桥止十余丈,敌人竟不能冲过一半。
聂锋五百兵卒,猛攻了一刻钟,死伤过半,终于扛不住,撤了回去。
随后又试探了几次,以标枪投射,也多被木石墙挡住。或令人负石冲锋,以手投石,击木石墙后的守军,亦难建功。
聂锋气得暴跳如雷,却殊无办法。
最后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他倒不是没有想法。毕竟守军人少,他已大致估摸出来,不过数百而已。若无增援,这点人挡不住他多久。
只消轮流进攻,日夜不停,早晚将守军气力耗尽。用人命填也能把这里填平。
范无救也知道自己的劣势,便把百五十人分成五队,随时轮换。
便此僵持住了。
谢必安抵达的时候,正是攻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