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吧,祁六子从军的经验——魏博节度使麾下的军队,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正规军,其训练的法子,至少常昆看不到什么大的破绽,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
他这里练兵如火如荼,辛正便来找他。
“昨日得到消息。”辛正说道:“继淄青节度使李纳之后,魏博田悦也叛了!”
常昆诧异:“叛了?”
辛正叹了口气:“叛了。”
他这口气,是为多灾多难的大唐帝国叹的。
大唐帝国曾经有多辉煌,此时便有多窘迫。
李隆基政策上的失误,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节度使的祸患,就是这位一手造成的。
强枝弱干,过度的信任地方将领,使之坐大。他还没死,安史之乱便来了。
安史之乱被勉强平定之后,唐帝国苟安现状,没能彻底割掉毒瘤,以招安的形式安抚了安、史麾下的河北将领,从此开始了节度使割据一方的大局面。
魏博节度使、淄青节度使等一批河北军阀,都是这么来的。
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去年病死,他儿子李纳封锁了消息,然后自领军政,待接手了淄青节度的一切权力之后,上表长安,要接替节度使之位。
长安方面不许,所以在几个月前,他起兵反叛了。
说来那些流民,还有范、谢两位,都是因着李纳反叛而流落到高县的。
眼下高县这边得到魏博节度使田悦反叛的消息的时候,魏博的叛军已经度过大河,与朝廷的军队在濮州地界打的如火如荼。
因此大河被战火封锁,使得之前县令和县尉商议的派人去长安请朝廷派兵马驻高县的计划流产。
辛正满脸愁容:“只盼魏博节度因打仗无暇顾及高县这小地方,否则难矣。”
魏博节度使田悦既已起兵跟朝廷打起来了,料来没有闲心和时间顾及理会高县这旮旯里的事。就算理会,也不会倾注多少心力。
所以辛正虽忧,忧的却是未来,眼下的外部压力不大。
暂时——至少短时间内,高县无法与朝廷取得联系。得不到外援,那么压力转到内部,常昆招募的这两百人,就是高县一段时间内唯一的依靠。
“县君的意思是,可否再多招些兵?”辛正说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