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儒家近些年的自保中庸太明显了。
完全就是置身诸夏大局事外,任由其余百家搅动风云,生死抉择昊天,而己身积蓄实力,图谋选择长久之道。
秦国…,儒家掌门在秦国待了近三年。
多年来,农家与墨家的实力损伤甚多,而儒家几乎没有什么损耗,诸般种种,随着路枕浪口中之语落下。
整个虚空上下,陷入一丝别样的寂静之中。
农家野老直直的看向荀况,想要知道儒家是准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此次自己出关,还有一件事,便是前往小圣贤庄,商论百家联合之事。
百家中,缺少了儒家弟子,无疑是如一位成人缺少了一只臂膀。
如果儒家的回答让农家与墨家满意,那么,那株千年雪莲未必不可以商榷,否则,今日非得走过一场。
想要坐山观虎斗,等待百家一个一个的凋零,儒家想要趁机出齐鲁之地,扩大在诸夏的影响力,扩大在诸夏的根基。
绝对不可能。
今日…必须有交代。
必须有一个交代。
“哈哈哈,墨家巨子说笑了,老夫只是儒家的一个闲散之人,那般事情非老夫所能够抉择,先前为公都子师兄,现在为伏念。”
“今日之事,乃是在他的身上,不知两位可有另外一个说道?”
“果然儒家觉得合适,那么,未必不可斟酌。”
荀况摇头又是一笑,此次儒家诸多弟子中,唯有子思一脉的杨宽文等前来,便是为了避免此事,想不到,还是没有避免。
尤其是,农家的野老、墨家的巨子都在,甚至于百家中的鬼谷子、楚国的大祭司、其余百家诸人都在,很像一个别样的百家汇聚。
的确,儒家欠缺给予百家一个交代,但那个事情,荀况觉得轮不到自己来说,伏念那个小家伙也该抗下担子了。
语出,其余儒家之人相视一眼,很自觉的没有出言。
这件事…涉及到儒家的未来谋略,轮不到他们出生。
“儒家的一位位君子都是这般惜身吗?”
“既然荀况你都这般说了,那么…一株千年雪莲,换取接下来儒家上下全力在魏国出手一次不为过吧。”
野老轻哼一声,数百年来,儒家与农家就有些相互看不上眼,农家一直的根基都在田野之中,而儒家的根基在庙堂之上。
似是有些不相合,儒家那幅衣冠楚楚的模样,农家看不上眼。
当然,农家那幅泥腿子的模样,儒家那些所谓的君子也看不上眼。
“野老,此事非老夫能够做主。”
“实在是有些难为老夫了。”
荀况仍为笑语,不为应下。
“荀况,老夫是一个粗人,不会你们儒家那些弯弯道道的。”
“今日,索性说个明白,你们儒家也是百家之一,无论你们儒家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次…也得有一个交代了。”
“秦国势大,东出灭国不断,燕国怕是不能够支撑,而魏国堪为三晋最后一个凭借,也是楚国、齐国最后一个屏障。”
“儒家想要坐视我等百家在秦国攻势下崩溃,你等好做大投秦,绝对不可能,老夫最后一问,儒家是否有说法?”
儒家这些娘们一般的做派,野老很是看不上,做了就是做了,不做就是不做,说也不说,论也不论,婆婆妈妈,真是令人讨厌。
伴随口中朗声脆语,丝毫不避讳的传荡而来,既是说道儒家诸人听的,也是给在场百家之人听的。
浑身上下玄光涌动,玄功运转,之前受损的伤势,已经恢复不少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儒家还不能够一击之力镇压百家!
农家等百家也不是那般死心眼之人。
“荀夫子,儒家上下已经许久没有对百家有真正说法了。”
“百家不入秦,你等却有许多弟子入秦,何故?”
路枕浪容颜不显,音韵出,夹杂别样的清冷沉稳之意。
若然儒家肯出力,那么,齐鲁之地,绝对能够迸出绝强之力,齐国上下府库充盈,兵甲器备,四十万大军在旁,绝对有守成之力。
偏偏,儒家想要提前下注。
实在是…令路枕浪觉得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