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看了一眼被男人拿着的卸妆巾,并未伸手接过,直接抬手随意的在嘴巴擦了擦,这不擦不要紧,一擦,嘴巴上原本残留的口红一下子就被她随意的擦到面颊上,接着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擦拭着。
霍云琛看着她用力的搓着嘴唇,伸过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卸妆巾,“向宁,别擦了。”男人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按下车窗,随手将卸妆巾丢了出去,“周放,停车!”
周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将车子缓缓的开到路边一旁停下,而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将空间留给车里的二人。
向宁唇畔上的口红早已被擦拭掉了大半,未有一抹红蹭到了面颊上,乍一看,倒像是上了腮红。
“这么折磨自己,很过瘾?嗯?”霍云琛嗓音低沉,深邃的眸子锁住向宁。
向宁背靠着椅背,冷笑一声,“我自己折磨自己,总好过被别人折磨来的强。”
“所以呢?才刚开始,就准备放弃了?”霍云琛淡淡出声,问着向宁,“你不打算为你的母亲报仇,不打算拿回徐氏的股份,也不打算向老报仇了,是吗?”
在听霍云琛提到向老时,向宁挑眉看向他,“霍云琛,我不是你,商人出身,一切皆可以利益为本来算计一切。”
替母亲,外公报仇,想要看到害死他们的人被法律制裁,也想要拿回自己的一切,可谋划这一切在其背后需要怎样的力量,她清楚,可她偏着畏惧着一股力量。
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永无再回头的可能。
“今日就仅仅是再见到施南生,你便被他的几句话击溃了心房,向宁,如此感情用事,你心里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便一件也成不了。”霍云琛岑冷的话语在向宁耳畔响起,“首都,陆之昂本就自身难保,他护不了你。徐文洲,他身上流淌着徐子尧跟邓曼安的血,除非不介意他的身世!”
“所以呢,你说这么多,想要表达,你想说只有你霍云琛能护得住我?护得住我不会像我母亲一样咋被人利用后,死的不明不白?还是跟清姨一样,深情换不来一个名分,甚至还被人当精神病一样对待?”向宁眸光淡然,嗓音清冷,“霍云琛,别忘了,你跟张雅卓都欠我一条命!”
“我也欠你一条命,这一点,我从未否认过。”霍云琛扣着向宁手腕的手缓缓松开,转而用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掌心处,一字一句的道:“向宁,唯一能护得住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而你需要的不仅仅是一身防身的本事,你还需要一颗强大不被凡事干扰的心。若你做不到凡事不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那你终究无法达成你自己所想的事情。”
向宁淡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涟漪,看向霍云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些?”
他不是一直想要困着自己的吗?
若自己不够足够强大,不正好和他心意?
“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霍云琛未回应向宁的话,向宁再度开口追问,“霍云琛,我怎么突然有些看不懂你了。”
“《乌鸦》的这一部戏是你重新回到大众视线的同时,将过往不好的一面洗刷干净的一个契机。”霍云琛缓缓松开向宁的手,坐直身子,余光看了一眼向宁后,接着道:“徐氏,由你接手最为合适。”
“呵~是因为现在的我跟你有一本结婚证绑着吗?”向宁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在通过首都的人搞这一本证的时候,早已经查清了我的一切吧。”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巧,在拿了结婚证后,又安排她去见了钱老,拿了那一份附加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