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襄阳别墅来的电话。”保镖拿着电话走到病房门口,将手机递给霍云琛,“周助理打来的。”
霍云琛接过电话,电话一头传来张雅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要让向宁陪葬,我要让她死!”
“霍先生,张小姐不肯离开医院。”电话一头,周助理看着手中拿着水果刀以死相逼的张雅卓,拧了拧眉,“张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割了腕,她想要见您,她现在手里还拿着水果刀,说一定要见到您。”
霍云琛闻言,看了一眼病房内昏迷不醒的向宁,抬脚离开,“我马上过来。”
男人离开后没多久,病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眼眸微转。
……
“张小姐,张太太的死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周放站在张雅卓面前不远处,小心翼翼的开口劝说着。
“哼,周助理,你这些话是你自己要说的?还是你家先生交代你这么说的?”张雅卓一双精明的眸子看着周放,“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车子刹车失灵,车子失控造成的?”
“……”周放看着眼前一身怨气的张雅卓,舔了舔干涩的唇,也是一时没了话。
张雅卓手中拿着水果刀,手腕处还在滴着血,“我要见云琛,让他来见我。”
“霍先生就在来的路上。”周助理深呼一口气,同张雅卓讲着,“张小姐,我们先把水果刀放下好不好?”
“让他来见我,我见到他了,自然就会放下。”张雅卓整个人虚弱的靠在轮椅上,地上不断的有血滴淌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门外,医生跟护士焦急不已。
霍云琛驱车来到张雅卓所在的医院,一停下车,便大步的往张雅卓所在的病房走去。
“霍先生。”周放看到霍云琛过来,终于如释重负。
“雅卓,把刀放下!”霍云琛走进病房,视线触及到张雅卓手腕处不断滴下来的血时,大步的上前,却被张雅卓拿着刀相逼,岑冷着嗓音道:“我要让向宁死!”
“我跟她,你选一个!”张雅卓说着,尖锐的刀刃便往自己的脖颈处下压一分,锋利的刀刃很快便就在脖颈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雅卓!”霍云琛没有想到张雅卓会突然这样,不惜用她自己的性命去逼他。
“我母亲不能白死!”张雅卓轻声的说着,垂下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精明,“你先前怀疑我母亲买凶伤害向宁,你让人将她关进署局,我都没有意见,可事实也证明了,我母亲是无罪的。本该是清白出狱的日子却变成了我母亲的忌日,霍云琛,你要我怎么接受!”
“如果不是你怀疑我母亲,我母亲就不会进去!更不会惨死!她是安插了人在你霍宅,可那又怎样,我们又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张雅卓撕心裂肺的冲着霍云琛说着,“凭什么,我母亲要为你跟向宁的纠葛来赔上性命,来埋单!”
“雅卓,我知道,你母亲的死我也有责任,但我们好好说,你别激动。”霍云琛上前,在张雅卓面前蹲下身,伸手将刀从她手里拿过,周助理上前接过水果刀。
“云琛,我要让向宁坐牢,要让她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张雅卓被霍云琛抱在怀里,哭泣着,门外的医生护士见状上前替张雅卓包扎手腕上的伤,以及趁着张雅卓不注意,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
霍云琛抱起张雅卓,将人放在床上,随后走到一旁看着医生检查着张雅卓的身体状态。
“霍先生,这是在张小姐的轮椅上发现的。”周助理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的窃听器交到霍云琛手里,“我猜可能是向小姐安装在张小姐轮椅上的。”
霍云琛拿着那一枚小小的窃听器,回想起在署局门口的时候,他好像是看到向宁带着一个耳机,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连接着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