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的祖父也是个重情的人,娶了我祖母,但却非他所爱,祖母在生下我父亲后得了抑郁症,祖父都不闻不问,后面才知道外面有女人,就是他心尖上的人,而且刚好怀孕没多久,且还是孕吐厉害的时候,他日日夜夜的守着,却对自己的发妻全然不问津。”霍敬书是对自己的祖父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的。
“可也不知道是报应,还是怎么的,后来那女人生了孩子,因为月嫂照顾不周,受了伤,出了好多血,要输血,结果发现孩子根本不是霍家的。你说……是不是天意弄人。”霍老爷子回忆着,接着道:“当时我祖母,早年还有个青梅竹马,男人在知道祖母在霍家过的并不快乐后就执意要将人带走,我祖父以为祖母不会走。他们的感情本就是祖母倒追的祖父,但就在祖父以为祖母不会走的时候,祖母却果断选择了跟对方走,自此了无音讯,祖父到死都想着再见祖母一面,我父亲花了不少人力下去,寻人,最终还是在江南的一个水乡小镇找到了祖母。”
“那……老太太过得好吗?”郝六问。
“好,很好。祖母跟那个男人相处了五年后,才决定与男人结婚,之后还生了一对龙凤胎。男人对祖母极为疼爱,日子平淡却不失温馨甜蜜。”霍敬书说着,眼底露出一抹忧伤,“我父亲并未直接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说是怕打扰了他们的生活,祖父去世前,我父亲带着他,去了江南水乡祖母跟那个男人住的家附近,看了我祖母几日的起居日常,在看到我祖母子孙绕膝后阖上了眼,也算是见了我祖母的最后一面。”
霍敬书说到这里,也是微微叹息,“这些还都是我听我父亲说起来的,祖母自打生下我父亲后,便一直不曾主动抱过他一日,现在想来也是她怕到时候会舍不得孩子,便走不成了。”
“我原以为上一辈的苦,到了我们这一代就可以不再经历,霍家子嗣中,婚姻情感都还算顺利,我还以为不会再发生上一代的事情了,不想却在云琛这上演了。”霍敬书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云琛这孩子的造化,只怕是落得个跟我祖父一样的结局。”
男女情感的事情,向来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
郝六听着自家老爷子的一番叙述后,虽然为霍老爷子的祖父感到惋惜,但还是觉得自家先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先生他不是福薄之人。”
“福薄不薄,你看他做的事情,就能看到了!”霍老爷子对郝六维护霍云琛的话显然是不买单。
郝六见老爷子不悦,便自觉闭了嘴,不再多言。
……
第二日,署局门口。
一声黑色衣服,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口罩的向宁站在灌木丛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她在这里等了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可就是未见霍云琛他们来这里。
‘难道是信息有误?’
向宁抬眸再看了眼署局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两个站哨的,并未见到有其他人。
再等了十分钟后,依旧未见到霍云琛跟张雅卓他们出现,便打算返回,却见不远处开来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是霍云琛的车子。
向宁当下站在了一旁,瞥过脸,不与车内的人对视,直至车子停稳,霍云琛下来将张雅卓抱下车,坐在轮椅上,推着张雅卓从向宁身旁路过时,向宁假装路过时系鞋带,弯下腰将一个窃听器安装在了轮椅的轮胎上方,随后起身走向了自己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