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能说。
就在气氛烘托至这么一副悲情场面时，许墨突然开口：“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老李头的哥哥？”
哥哥？
这说辞…
程咬金朝着许墨竖起一根大拇指，别看许墨，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真要到该说好话的时候，这嘴皮子也是能用上的嘛。
李渊脸上都快笑出了褶子，伸手捋着自己胡子：“老夫看起来有这么年轻？”
“不年轻。”许墨快言快语。
李渊笑容一僵。
许墨接着说道：“你看起来年纪得大老李头二三十岁了吧,这么一个长兄，一个二弟，竟然相差这么多？”
拳头硬了。
李渊深吸一口气：“老夫是你嘴里那老李头的爹。”
许墨恍然，一拍巴掌：“我就说，这个年纪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兄弟。”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李靖：“我说药师兄，既然是老李头的父亲，你叫他大郎作甚？”
二郎是行二，大郎是行大，辈分都是一样的。
李靖一顿，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来话。
“知道你们关系好，但这个称呼啊，可是很有讲究的。”许墨语重心长。
秦琼翻了个白眼。
这屋子里，谁都有资格去对别人指指点点称呼的事，唯独许墨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他自己平时都不怎么分得清楚称谓。
一个老李头的叫着，一个老秦、或者是“门房”的叫着，一个直呼阿丑。
论年纪，他们别说做父亲，就是当爷爷也不是不行。
虽然李英姿比许墨还要小一些。
“那你说该叫我什么？”李渊在程咬金的搀扶下，找了张凳子坐下。
许墨略一沉思：“叫你李爷爷。”
爷爷…
这个称呼，倒是显得亲近，李渊脸色柔和起来：“那我就卖老，应了你的称呼。”
“李大爷你来是作甚的？”许墨问道。
李渊一愣，有些呆住：“不是说好叫我李爷爷的吗？”
“叠词麻烦，叫李大爷挺好的。”许墨挥挥手，随意回答。
程咬金叹了口气：“李大爷您就知足吧，对你好歹还算是个尊称，你像我们…一个个都没个好称呼。”
“您知道我在这小子嘴里唤作什么吗？”
李渊摇摇头。
程咬金气得跺脚，直咬牙切齿：“在他嘴里，唤我阿丑！”
“这名声叫的那叫一个响亮，不少人都以为我真的姓丑，我刚接手球队的那会，一口一个丑教头。”
“就算现在，还有人见着我，都叫一声丑教头！”
李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个丑教头，这不是挺贴切的？”
“就是。”秦琼点头，很是赞同，“你瞧瞧，你那球队的战术，不也踢得挺丑的？”
程咬金攥紧拳头：“但是能赢！”
假球风波对程咬金的球队并没造成太大的影响，反倒是加大了他们的凝聚力，一个个在场上更拼命起来。
自打输球的那一场之后，已经连胜了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