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年岁近三十,劳作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一身粗布、手上的老茧、乃至发缝里染着的黄泥,都凸显出了他的身份。
普普通通的农夫。
“是那个。”刘老二老实点头,声音和他外貌一样的憨厚。
另外一个人好奇问道:“那你咋不去找许万年领赏?我记得…好像解开那道题目,是有赏赐得嘞。”
他们倒是没怀疑刘老二是不是说了谎话。
不仅因为,刘老二是他们坊里首屈一指的聪明人,脑子和外表截然相反,内里机灵得很,别人有没有说谎话、说的话,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他一听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更主要的原因是,刘老二解出这道题目是在很久之前了。
在读书人们,还没有把这道题目的答案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他们就亲眼看着刘老二,在劳作间隙的时候,拿着小木棍在地上一顿写写画画,然后就得出了答案。
那个答案,和读书人们广为流传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
刘老二在先,读书人们在后。
读书人们总不会出错的,但刘老二赶在了他们前面,众人再怎么匪夷所思和不敢相信,他们也只能认下了刘老二这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的确要比那些读书人们更先一步得出答案的事实。
连带着他们都高看刘老二一眼。
比读书人们还快,那不就是比读书人们还聪明?
刘老二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奖励?许万年说的是,谁要是能解出来那道题目,就可以与那个人,在任意一个学科上切磋较量。”
“我就是一个庄家汉。”
“难不成我还能与许万年比种地不成?”
一个人摇摇头,啧了一声,抿了口汤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比那些读书人们都还要聪明的,就算没得到什么奖赏,要是觉得你可堪一用,赏你个什么职位的,不比现在种田要赚得多?”
“再不济,许万年那还不是要十一亩杂草,你过去显摆一下,把这个名额挣在自己手里,多赚点钱不也更好?”
这话让刘老二心动起来。
也不是不行?
养十一亩早熟禾,在他们这群庄稼汉眼里,就是白捡钱的勾当,也不知有没有人拿到这份差事。
“就是就是。”另外几人附和起来,他们倒是并不眼热刘老二。
唐人朴实得很,他们也朴实得很。
“那我咋跟许万年说,就这么空口白牙,说我算出来了?”刘老二一想到要见许墨,顿时就紧张了额起来。
其他几个人,事情落不到他们身上,就不觉得紧张,语调也轻快:“你就把你那天怎么算的写给许万年看就是了。”
“许万年不是推出了那个什么数字吗?”
“你就用那个写。”
几个人叽叽喳喳出着主意,刘老二咬咬牙,点了点头,花了钱从茶铺掌柜那买了纸,又借了笔墨,开始写起来。
有几个读书人留意了下,只觉得这庄稼汉有趣,是个知道上进的人,只不过可惜…年纪大了,现在开始认字读书,怕有些迟了。
更多人,是根本没注意到刘老二的举动。
而此时此刻。
大唐超市里,许墨大富翁已经玩腻了,足球这东西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玩起来也很没意思。
他正琢磨着,还有什么好玩、最好是在自己超市里、大唐的产能能够支持,轻松就能够玩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