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记住你了。”确认这个人没有说谎之后,许墨深深看了他一眼,丢出来一句这样的话。
惩罚?
他不需要自己开口说出要给这个人什么惩罚。
只要像这样,问他姓名。
自然会有人帮自己解决他。
事实证明,这来的很快。
许墨这一句话丢出来后,杨立身边的人,立马散去,和他保持了距离。
“一共多少人领了答纸的?”许墨不再看向这个只会嘴硬的人,开口询问起来,“把手举起来,让我看看。”
哗啦啦一片。
至少有十五个人把手举了起来。
“今天太晚,不给你们做什么安排,等明天吧,你们过来,再依次安排你们去做什么事。”许墨把手一挥,轻声说道,“当然…回去之后,你们依旧可以研究这道题目。”
“今天没有领答纸的,明天也依旧能够来领。”
读书人们陆陆续续应下来,垂头丧气地离开。
许墨没有登记那些人的名字。
没有这个必要。
大唐…是一个很好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即便把死囚放回家,等到问斩的那一天,他们都会主动回来——连犯人都知道守信,更何况是这些要脸的读书人?
答不出题目、做一月苦工,无非就是累点。
可要是背信弃义,那就不止是累点的事了,众叛亲离、罄竹难书…那才是他们的结局。
离开了超市,没走几步路。
这群读书人里,就有一个人开口:“杨兄,你怎能说出那么荒谬的话来!”
哪怕是到现在这种时候,杨立的嘴依旧是硬的:“我说的怎就荒谬了?难道不是实话吗?”
“那题目都并非算经上的题目,天底下有那样的算题吗?”
“分明就是为难我们,出一道不可能做出来的题!”
“他就是怕了,刁难我们!”
一旁的人听着,气都不打一处来。
瞧瞧…这话说的。
“说的好像算经里就有天底下所有算题似的。”一名读书人嗤笑一声,“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你竟一点都不懂的。”
“若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何必科举选材,一人一本尚书,早就大同了。”
有人跟着讥笑起来:“出算经上的题,你怎不让县男直接把答案给你作出来…哦,你已经这么干了。”
“当我说了废话。”
有人实事求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几日都传闻那位县男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今日一见,果真人言可畏。”
“那位县男说的对极,他本不用理会我们这些人的。”
“可看他今日出的这题,除了解不出来略有惩戒外,其他条件宽松得很,今日回去后,我们依旧可算那题。”
“解不出来受罚,我也心甘情愿,自己没本事,过去挑唆,只工作一月,已经极轻松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想来,这也是许县男给我们上了一课,告诉我们,若是没本事就安安分分、寒窗苦读,等有本事了,再去行事。”
他这一番话,让周围不少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