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头,快来救我。”魏家少爷一看到雷头就大喊大叫。
雷天并不理会魏家少爷,他先转身对所有衙役说:“大家都把刀放下,在外面等我。”然后他自己先进入茶馆,向陈燚煐拱手施礼:“大人,卑职不知道是您,还请恕罪。”
“雷捕头快救我呀!”看到雷天先向陈燚煐施礼,魏家少爷又大喊大叫了。这魏家少爷真的是在宁府蛮横惯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雷天害怕魏家少爷继续顶撞陈燚煐,对着魏家少爷,重重地说:“这位是钦差陈大人,魏少爷还是闭上嘴,免得祸从口出,连累了你爹。”魏家少爷这时才觉得事情不一般,才闭上了嘴。
“刚才我就看到有个衙役跑去报信了,没想到来的是你,那衙役是怎么跟你报信的呢?”陈燚煐平常待人很是和蔼,但身上有着上官的威严,雷天很是害怕,每次见到陈燚煐时,心里都会有些许不安。如今陈燚煐向他问话,他不敢隐瞒。
“大人,手下的衙役说魏少爷被人劫持了,卑职就赶忙过来,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呢!”
“你是捕头,你觉得这种情况,你应该如何办案?”
雷天听了陈燚煐的话,心中明白,陈燚煐是让他秉公处理。雷天转身出去,把刚才那个衙役头领叫了进来,让他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到这个时候了,那衙役头领心中自然明白,陈燚煐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早就害得直哆嗦。他吞吞吐吐地说:“小人……小人带着衙役们和魏少爷路过这茶馆时,正巧这位……这位先生。”他不知道陈燚煐是什么身份,不敢乱称呼,就称陈燚煐为先生。
“突然从茶馆里面出来,魏少爷躲闪不及,就撞上这位先生了,把这位先生撞倒在地,魏少爷就骂这位先生,先生就打了魏少爷一耳光,魏少爷就叫我们抓先生,先生身边这位护卫武功高强,反把魏少爷给抓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衙役头领倒是不敢撒谎,一股脑全都说了。
“这个衙役好像还漏掉一些事情吧?这魏家少爷口口声声说要诛了我家九族,我家九族可是包括当今圣上在内的。”陈燚煐很平静地说。
那衙役头领和旁边的魏家少爷听到圣上之名,竟吓得瘫软下去,差点站不起来。
所谓的九族包含父族四族、母族三族、妻族二族,合起来共九族。父族四族指的是姑之子(姑姑的子女)、姊妹之子(外甥)、女儿之子(外孙)、己之同族(父母、兄弟、姐妹、儿女)。母族三族指母之父(外祖父)、母之母(外祖母)、从母子(娘舅)。妻族二族是指岳父、岳母。
陈燚煐的父族是包含其姐陈贵妃之子,那是皇子。当然陈贵妃现在只有一个女儿。
其实,在平常生活中,一些当官的动不动都会说诛别人九族之类的狠话,但大軰建国以来从未诛过任何一个人的九族。陈燚煐的九族中自然不会包括圣上,他也只是想吓一吓这些人。
“大人,魏少爷不知大人身份,辱骂于您。按律法可治其顶撞上官之罪,杖责二十,您看可好。”雷天小心翼翼地询问。
陈燚煐让雷天秉公处理,雷天给出的是杖责二十的处罚,这个处罚事实上并不算是秉公。魏少爷不知陈燚煐是官,撇开陈燚煐的身份,充其量就是两人斗殴。从律法上来讲,真正需要受到重罚的应该是那些衙役。衙役不经调查,又听魏少爷之命,胡乱捕人,已犯多条律法。不过,雷天显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处罚自己的下属,又知陈燚煐针对的是魏少爷,就迎合了陈燚煐,对魏少爷进行处罚。
此时陈燚煐以大事为重,也并无深究之意,也就点点头。雷天这才让人拖走魏少爷,去执行杖刑。不过陈燚煐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那些衙役如何敢真的打魏少爷,无非是装装样而已。
只是这么一来,这事也就平息了。雷天让手下的衙役先走,他得听陈燚煐的指示才能离开。那些衙役刚要离开时,陈燚煐突然问道:“对了,你们刚才急急忙忙地,究竟是去哪呀?”
那些衙役早就没有锐气,有一个衙役畏畏缩缩地说:“魏少爷让我们去抓那边摆擂台的人。”
“混账,人家摆擂台是光明正大的武学交流,你们去管那干嘛?那魏禾的儿子又不是官身,你们为何听从他的命令?”
“是是……是。”衙役们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才离开。
就这样,陈燚煐替汪涛摆平了那些企图找茬之人。此时汪涛正站在高台之上,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茶馆这边的纠纷。他心中明白,肯定是有人想找他的麻烦,已被陈燚煐阻止。不知何时,金念情回来了,她悄悄地来到陈燚煐的身边,低下头来,在陈燚煐耳边低声说话,讲了她追踪那男人的情况。陈燚煐点了点头。
茶馆这边的纠纷也引起一些擂台观众的注意,但事情平息之后,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在擂台之上。此时的汪涛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仍在等待那个所谓的高手。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是酉时(17:00-18:59)了,那个所谓的高手并没有来。那个去找高手的人回来了,他对着站在高台上的汪涛说:“王兄真是抱歉了,他没有来。”
“怎么?他是害怕输给俺吗?还是看不起俺?”
“不是不是,他平常从不理这些事情,实在无意凑这个热闹。”那人赶紧解释到。
“那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俺广交好友,明日亲自登门赐教,看他出不出来?”汪涛却摆出不依不挠的表情。
“王兄还是算了吧,此人姓王名铁,住处我就不方便透露,我与他相交于偶然,曾帮他一个大忙,知他武艺高强,今日才去找他,没成想被他给拒了。既然他不愿意,王兄又何必强人所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