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又在下面大喊大叫:“你竟敢打伤我的人?来人,上去揍他。”话音一落,他身边的几个人就想上台。不料,汪涛快如闪电,拿起手中剑,刷刷刷几下,那几护卫竟全部受伤。那年轻人直接呆滞,他看着汪涛,恶狠狠地骂道:“好,你等着,明日我叫高手过来废了你。”然后他带着那些受伤的人离开了。
旁边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对汪涛说:“王大壮,你还是赶紧离开宁府吧,刚才那人是魏府的少爷,他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人说:“对呀对呀,你还是快点走吧。”
魏府的少爷?难道是魏禾的儿子?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激出魏禾家的洛天和胡风家的胡地,刚才那魏禾的儿子说明天要带高手过来,是不是来的就是洛天?哎呀,这真是巧了。
“诸位是怕俺被欺负,俺心领了。俺大壮既然已经说了要摆擂三天,自然要说到做到,现在才两天,怎么能走呢?”
“你还是走吧!”台下仍有人在劝汪涛。汪涛感到心中一热,这两天来,他把宁府的人给讽刺得够呛,但宁府的人居然并不计较,还在这个时候还害怕他被魏府的人报复。
“诸位,两天来,俺骂了宁府人不少,但宁府人都不计较,这个时候还想帮俺,现在俺心里感动,咱们宁府的人真是实诚,俺是见识到了。不过,俺还是不能走,明日那少爷只是带高手过来,俺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骂宁府,我们就骂你,可骂归骂,你行事光明呀,比武也是光明正大,我们宁府人输了,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可仗势欺人不是我们宁府人干的!”
汪涛自然不会离开,可今天被魏禾的儿子这么一闹,这擂台也就摆不了,汪涛只好决定提前收摊,明天再接着摆。他要看看,明天洛天会不会来?汪涛让人给陈燚煐传了个口信,让陈燚煐明天来擂台现场,他担心那魏禾之子仗势拆了擂台。
此时的陈燚煐正在府衙里看案宗,可这案宗他已经翻了很多遍,也看不什么东西来。正在烦闷之际,雷天过来找他,他捉到了吴天详手下失踪的百户连敏。
雷天花了两天时间把宁府的赌场翻了一遍,他才想起陈燚煐提醒过他,如果赌场没有收获的话,就翻一下青楼妓院。结果也是很巧,雷天在查一家青楼时,那青楼老鸨为了讨好雷天,直接就把连敏给出卖了。
原来连敏被放走后,只回了趟老家,就让全家人搬离家乡。只是他没有路引,没办法离开宁府,就在宁府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可是他嗜赌嫖娼成性,实在忍不住了,就偶尔悄悄地去赌场赌一两把,或去见自己在青楼的老相好。
连敏怕别人认出他,于是去那些他很少去或从没去的赌场赌钱。雷天查探赌场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去赌场,况且赌场鱼龙混杂,也没有几个人会注意他。可是,嫖娼还是老相好比较有感觉。所以,他去了熟悉的青楼,找了熟悉的女人。这样一来,就被雷天给抓住了。
得知连敏被抓,陈燚煐心中还是有点高兴的。连敏在施杖刑之后又失了踪迹,必是有所隐瞒。他让雷天把连敏关押在大牢里,为了避免出现与吴天详类似的事件,他对雷天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派最信任的狱卒看守。不仅如此,他决定立即审讯连敏,以获取最新的信息。
雷天把连敏带了过来,陈燚煐见到了连敏。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多的男子,身形较为纤瘦。这让陈燚煐不禁有些怀疑,这种身体素质在战场上又如何对敌?看来这世袭的卫所制度还真是弊端重重,世袭下来的士兵都不合格了。只是这是朝廷定下的制度,非陈燚煐所能管,他也只能管管自己眼前的案子。
“你就是连敏?”
“是的,大人,不知小人所犯何法?”突然被抓,连敏心中很是畏惧,但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
“本官乃钦差,负责重查吴天详一案,目前已查明吴天详确实于二月十九日在官道剿灭流寇,但左参政宁大人和兵备副使李大人询问你时,你为何没有说出来,只说都是吴天详所指使。”
连敏神情紧张:“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听从吴千户的吩咐。”
“那你告诉本官,那天你跟吴天详究竟是杀流寇还是屠宁塔庄?”陈燚煐大喝一声。这连敏的沉默差点坐实了吴天详杀良冒功之罪,事后又选择逃跑,陈燚煐不能不怀疑,心中对他也有些愤恨。
连敏被吓了一跳,身体都有些哆嗦了起来,他畏畏缩缩地说:“是……是剿灭流寇!”
“可你对宁大人和李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陈燚煐再次厉声大问。他感觉到连敏有点胆小。或许是被雷天从被窝里抓出来,连敏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会很惨,心中充满了恐惧。对于陈燚煐来讲,这种胆小的人最容易对付了,用威严去吓唬他。如果是汪涛对付这种人,那就更容易了,二话不说先上刑,不一会儿犯人全招供。
“大人,之前那个李大人审问过小人,小人说过是剿流寇,可他自己不信,非要小人说是屠宁塔庄,他才相信!”
听到这里,陈燚煐眼睛一瞪,难道这兵备副使李洪诱导连敏说的?
“那你受了杖刑之后,又为何举家搬迁,不知所踪?”
“大人,小人没有失踪呀,小人失去卫所户籍,被乡里人取笑,小人自觉脸上无光,就带着全家人离开了。”
“你家人在哪?目前本官已经证据,以你所犯之罪,你家人要被流放,本官要先逮捕他们入狱。”陈燚煐又吓唬连敏。
连敏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小的做的事跟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啊!”
“你先告诉我你家人躲在哪?”陈燚煐依旧不依不饶。
“大人请您饶过他们,真的与他们无关。”
“你家人是必须要抓的,如果你不愿意说他们在哪,那我只好对你用刑了。对了,你那老相好知不知道你家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