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有几个外乡人来宁府设下擂台挑战宁府高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宁府。比武招亲已是引起百姓议论纷纷,什么“剑挑宁府”真是太不把宁府人放在眼里了。宁府稍微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都被气得够呛。
汪涛和姬瑶刚吃完早饭,巳时(09:00-10:59)刚过,擂台已经被团团围住,大家都在等着正主的出现。所谓的擂台就是普通的江湖高手对战用的台子,四周用绳子围了起来。对战的双方在台内打斗,如果哪一方被对方击败或被在打斗时掉下台,即被判为负。虽然没有裁判,但现场的人比较多,观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谁胜谁负自然是无法耍赖的事情。
擂台的一边,有几张桌椅板凳,应该是供临时休息用的,此时汪涛和姬瑶正在这里做准备工作。而在对面一边的两个角落上,挂着两幅字,分别是“比武招亲”和“剑挑宁府”。在擂台的其他两侧,各放着一个兵器架,架上放着一些武器,主要是刀剑。
正在观众等着焦急之时,一男一女跃上了擂台,正是汪涛和姬瑶。姬瑶自来到宁府后,每次出门都是穿着男装,在宁府没几个人认识她。此时出场她带了副面纱,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但透过面纱,依稀能看到脸部的轮廓,似乎是个大美人。
汪涛的改变就大了,原来汪涛是个儒雅之人,平日时常穿着飞鱼服,戴着网巾帽,也显得气质出众。如今的汪涛在下巴上粘了一大把假胡子,头上裹着头巾,脸上还有一块伤疤,一看就是个粗犷之人。这一副打扮,即便是熟知汪涛的人,也未必能认出他来。汪涛是从低级武将摸爬滚打上来的,对民间及江湖中人的装扮也比较熟悉。他刻意在脸上弄了个显眼的伤疤,就是怕被别人认出来,因为任何人看到他,都会首先想到那块伤疤,而当他把伤疤的伪装卸下来后,自然就没人认出他了。
汪涛站在高台之上走了一圈,向台下的人拱手施礼,然后才说:“宁府的乡亲们,俺叫王大壮,这是俺妹叫王翠花,是济府人,今天来到宁府,只想以武会友,顺便把俺妹给嫁出去。”
“哈哈哈哈!”台下的人看汪涛说话挺有趣的,不禁笑了起来。有的观众起哄道:“王大壮,让你妹把面纱摘下来,我们看一下漂不漂亮呀!”
汪涛赶紧摆手说:“那可不行,俺妹说了,谁有本事就上来比一比,赢了俺妹自然会拿下面纱。”
“是不是你妹长得很丑,怕别人看见呀?”台下不知是哪个混蛋又起哄了。
“谁说俺妹丑的?俺妹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俺听说过一种说法,朦胧才会产生美。俺妹戴着面纱,你们是不是觉得有种神秘感呀?是不是有心动的感觉呀?”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片哄笑。虽然汪涛的“剑挑宁府”很让宁府人生气,但他说话风趣,慢慢地下面的人也不纠结什么剑挑宁府了。
“大壮呀,什么时候开始呀?”
“大家不要急,俺还得把规矩先说一说不是吗?”
“那你快说呀?”
“大家静一静,俺要说规矩了。”汪涛看到台下的人稍微安静了一些:“俺设下擂台挑战宁府的高手,一共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没有能打败俺,那就证明宁府无人了。”汪涛还故意以轻蔑地眼光扫了一下台下,台下立即响起一阵骂声。
汪涛不理会那些骂声,接着说:“规矩有五个,第一,双方必须点到为止。俺是以武会友的,不是来打架寻仇的,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受伤,也不希望与任何人结仇。”台下的人都点了点头。
“第二,正式比武,不能使用各种阴招、暗招,破坏了公平那就不好了。”台下的人又都点了点头。
“第三,每个上台的人要先交上台费,第一天的上台费二两银子,第二天上台费为二两银子,第三天上台费为十两银子。”
听到要交钱才能上台,台下的人立即骂声不断:“什么?居然还要交钱,太过分了。”“是不是骗子?来骗钱的。”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为什么要交上台费呢?不交费就上台,那你们宁府的人个个都上台搞车轮战,俺也被活活累死不是吗?俺是人,可不是神仙。二两银子不多也不少,总会让人心疼,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也该掂量掂量该不该上台,俺也就轻松是吧?”汪涛这番话也得到台下一些人的认可,想想也确实是如此,谁也不可能在台上连续不休息地挑战几十上百个人。
“那为什么第二天是五两,第三天是十两呢?”
“因为越往后面高手就越多,上台费自然就高了,大家想如果都是一个价,武功高的人会乐意吗?”确实是这个道理,武功高的人自然要比武功低的人价格贵。可是转念一想,难道江湖高手要用上台费来衡量自己的武艺吗?不过,汪涛可不管这些。台下的人不反对就行了。
“第四,俺妹武功可比俺还高,打赢俺再打赢俺妹的,如果俺妹看得上你,而你也看得上俺妹,俺妹就嫁了。要是两人不对眼,那也没关系,俺三天收到的上台费全归你。”
汪涛当着这么人的面说姬瑶的武功比他高,并说要先打败他才能有资格与姬瑶,其实是种谦虚的说法。
首先,汪涛与姬瑶打过一架,几十个回合内并没有分出胜负。不过,这并不是说打赢了汪涛就一定能赢姬瑶。从武学角度上讲,并不是说张三赢了李四,李四又赢了王五,就能证明张三一定能赢王五。高手之间的差距其实是很小的,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谁胜谁负都是有可能的。
其次,他必须先揽下所有比武,这是为了保护姬瑶,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就算是他输了,他也要尽全力耗尽对方的力气,让姬瑶能够击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