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舞弊案的调查(1 / 1)

五火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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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调查没有结果,薛仁英、徐如龙、戴宙和汪涛只能先去面见圣上,汇报结果。没有查到任何舞弊的迹象,对于这个结果,圣上也是暂时松了一口气,至少比查出点什么要好得多。

听到薛仁英说到李天伦和祝伟的成绩并不好,圣上也心生疑惑。

“薛卿,你调查了考试的过程,没有发现异常,这两个学子成绩一般,这会不会是诬告?”

“圣上,目前还不能断言,明日臣再核查一遍,另外,臣再去询问一下左大人,徐大人那边也抓紧审讯两个学子,看看有没有收获?”

“圣上”汪涛插了一句:“臣让影卫调查了街上的谣言,发现有件事很蹊跷,都说是这两个学子在喝酒时说出自己提前知道考题,但臣却查不到两人究竟在哪喝酒,又谁有听到的?还有,在今天的审讯中,祝伟竟敢当场让徐大人去找听到他说这话的人,他那么有底气,肯定是认为我们找不到。”

“所以,臣在想,或许他真的没说过这话,那么这听到他说这话的人自然也不存在,整件事不排除只是一件谣言的可能性!”

“春闱本是一件喜事,如今竟闹到这等地步,真是气人!”听了汪涛的话,圣上万分气愤:“哼,如果是诬告,朕饶不了蒋严。”

“朕多次说过,御史虽职当言路,但不许假以风闻,挟私妄言。汪涛,你先带人去拿蒋严下狱,如果真是诬告,朕剁了他。”

“臣遵旨。”汪涛赶忙去抓蒋严。

薛仁英本想说点什么,但只是嘴巴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后天就是原定发榜的时间,现在京城人心惶惶,连国子监的学生都在闹事,要是不能正常发榜,肯定会闹出更大乱子来。薛卿,明日你再抓紧调查,如果仍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存在舞弊行为,那就结案,后天正常发榜,这样才能挽回士子之心。”

“圣上,后天发榜是否有点草率,而且只有明天一天时间,调查很难有进展啊!”薛仁英说道。

“朕不是不知,只是此事宜快刀斩乱麻,拖久了反而容易生变。”

薛仁英也是无奈……

走出御书房,薛仁英忧心忡忡,他对徐如龙说:“徐大人,明天审讯就交给你了,务必查出点什么来,是好是坏,总得给圣上一个交代。”

徐如龙只是点头称是。

薛仁英一晚没睡好,天刚亮,他就直接去了礼部侍郎左清家。出了这事,左清两天都没合眼。两人同朝为官近十年,已是老交情。

圣上让左清当主考官,足见对其十分信任。薛仁英并不相信左清会泄露考题,一方面是因为左清的人品很好,做事有分寸;另一方面是左清没有动机。左清视金钱如粪土,视名誉如生命,这种有损声誉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用金钱或其他东西来收买他。所以,薛仁英心里这么想,就决定打感情牌,来对付左清。

见到左清,薛仁英开门见山地说道:“左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也算是知此知彼,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蠢事,我今日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不知你有什么要讲的吗?”

左清感叹说:“薛阁老,我为官数十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两名学子与我素不相识,自圣上任命我当主考官以来,我就深居简出,除了上朝公干之外,几乎不接见任何人,就是知道主考官之重,想要避嫌,却想不到仍然发生这样的事。”

“这差不多两天时间里,我也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着,左清流下了眼泪。

薛仁英不理会他:“我已经核查考试的整个过程,查阅每一份考卷,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我想问题只可能是在出现在你家里,你再仔细想想。”

“当上主考官后,我除了睡觉时间回家外,其他时间都在公干,回家之后我从来不向任何人说起春闱之事。我哪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左清显得越来越激动。

“左大人,你应该明白此事之大,你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左清仍然想不出什么来,薛仁英也觉得无奈。他让左清想一下,家中有没有可疑的人物或事情,左清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薛仁英知道自己又是一无所获。

再说说徐如龙、戴宙、汪涛审讯李天伦和祝伟的情况。徐如龙总算是听了汪涛的意见,先审李天伦。在昨天审讯中,李天伦显得怯懦,正是突破口。

衙役把李天伦带到,李天伦的身体显得很消瘦,精神恍惚,只是一夜不见,他李天伦竟萎靡至此。徐如龙心中一喜,他觉得李天伦这种状态,只要拿出点威严来吓吓他,他就会老老实实地招供。

徐如龙拿起惊木,“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在场众人一跳,汪涛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徐如龙一眼。李天伦则直接吓得抱头跪地。

气势够了,徐如龙大声问道:“李天伦,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拿到考题的?”

“咳……咳,大人,学生冤枉啊,学生根本就没有拿到考题。”

“那你怎么对别人说你拿到考题?”

“冤枉啊,学……学生根本就没说过!”

在旁边的副都御史戴宙也显得不奈何了:“李天伦,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招了吧,否则我们可要动刑了。”

“大人,学生真的是冤枉啊!”

戴宙听到李天伦一口一句冤枉,怒火大起,他向徐如龙使了个眼色。徐如龙领会,大喝一声:“来人,押下去,先打十大板。”

“大人冤枉啊!”

没人理会李天伦,两个衙役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拖着他,走到大堂外,要执行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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