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既是猜测,也是自我安慰。
因为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近事情太多,搅得我头昏脑涨,很难静下心来想办法。
虽说如此,但至少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这么说,还有另外一个用意。
伪装成秦学文之人既然在保姆阿姨体内打下了咒印,想必还有其他手段。
因此,我刚才这番话,既是说给宋念慈和土地爷他们听,也是说给对方听。
我要让他知道,单凭这点手段吓不住我。
这时,宋念慈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王七陵,你放心,我一定跟你同进退。”
我对她致以感谢的微笑。
下一刻,保姆阿姨眉心的魂火熄灭,她的身体也软绵绵的倒下去。
吴心雨痛苦万分,泣不成声。
这一幕,我已是司空见惯了,毕竟她今夜哭了好多次。
宋念慈心地善良,见不得她伤心难过,上去安慰她。
土地爷唉声叹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随即对我说,“小子,爷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接下去全看你的了。”
我注视着土地爷问道,“土地爷,城隍爷没空收小茵茵为徒,那我可否借城隍爷一用?”
土地爷眼珠子转了转,回答道:“应该可以吧。”
闻言,我当即认真的说,“既然可以,那明晚就去落凤山城隍庙。”
土地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嘿笑道:“小子,你还真是个人才。”
我啼笑皆非的说,“我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非也非也。”土地爷摇头晃脑的说,“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任何办法都是上策。”
瞧着土地爷之乎者也的模样,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爸爸,爸爸……”
就在这时,睡着了的小茵茵突然惊醒过来。吴心雨擦掉眼泪,收起悲伤的情绪,急忙安慰小茵茵。小茵茵从吴心雨怀里坐起来,搂着吴心雨的脖子,柔弱的说,“妈妈,我看到爸爸了,他说很想我们。”
吴心雨愣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宋念慈接过话来,笑吟吟的对小茵茵说,她爸爸在忙工作,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土地爷抹了抹眼角,小声的说了句真可怜。
我默不作声,脑海中思绪万千。片刻,我走过去拿起皮囊,再仔细的检查一遍,的确是ren皮无疑。
但是,有没有可能不是秦学文的呢?
我脑海中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而后,我便让宋念慈将星云盘借我一用。将星云盘拿到手中,紧接着又取了小茵茵一滴血。
吴心雨夫妻宫晦暗,意味着秦学文活着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只要有风水高人将秦学文活着的痕迹抹除,也会表现出如此。不过,风水玄术却无法斩断血脉联系。
这一点是爷爷告诉我的,以爷爷的能耐都这么说,那必然无人能做到。
土地爷看到我这一系列动作,很快明白我要做什么。他劝我不要白费力气,秦学文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了。
我告诉他,从看到皮囊那一刻,我们主观意识上认为是秦学文的皮囊,从没有查探过,万一这副皮囊不是秦学文的呢?
土地爷想要反驳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后便退开,不再打搅我。
我将小茵茵的血抹匀在星云盘,接着将星云盘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