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跟孟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半了,司淼淼还没回来。
孟姐喝了口水之后说:“这个袁远,倒是挺会讨好女人,估计职业习惯。”
沈洲看向孟姐,“确实,我觉得袁远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挺黎梵的话。”
孟姐在桌面上翻找了一会,找出几张纸,“找到了,刚刚进去前叫人查的袁远的近半年的通话记录。”
孟姐看了几眼然后笑了一声,然后递给沈洲,“跟我猜想的差不多,袁远能在公司立足肯定不止靠着他老婆的关系,你看这个刘总,一天几个电话的,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沈洲接过来看了几眼,果然上面一个叫刘总的人打的电话频繁程度比黎梵这个原配还多。
这时司淼淼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人问了一句:“怎么样?”
“袁远说话真假对半,估计也跟别的女人有暧昧。”孟姐指了指沈洲手里的几张纸,“直接叫人回来问一下大概就清楚了。”
“不用了。黎梵承认了他们夫妻两人都跟别人有一腿。袁远跟现在公司的老总刘威的关系也是见不得光的。”司淼淼坐到桌子边上把手里拿着的口供放了下来。
沈洲从自己的桌上拿起保温杯递给了她。
司淼淼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黎梵也承认了当年她确实怀孕了,但是她说孩子没保住,她去粤省那边找家黑诊所流掉了。”
“有一个问题,刘总是男的?”孟姐有些迟疑的问。
司淼淼好笑的看了孟姐一眼,难得见她这么八卦,“是男的。”
孟姐嘶了一声。
这个时候正在翻着资料的沈洲说:“黎梵说谎,她当年要是真的去粤省才流掉的孩子,那么那个孩子已经成型了。”
司淼淼看向他,沈洲继续说:“之前老太太说黎梵找上她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显怀了,那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以上了,或者更大,但是资料显示黎梵是10月份退学的。她去粤省的时间是第二年的二月,这隔了四个月,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少是八个月大的。一般黑诊所也不敢帮你流八个月大的孩子吧?风险太大了,更何况这个孩子可能还不止八个月大。”
司淼淼点头,“我也质疑过,但是黎梵硬是咬定自己把孩子流掉了。”
孟姐皱眉,“她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司淼淼摇头,“不清楚,但是她倒是说了在家里一直是袁远说了算,就算当年来江海也是袁远知道了她当年的事情之后建议回来的,回来之后也是袁远叫她接近王教授,趁机从王教授那里挖一些钱来。”
听到这个跟袁远说的截然相反的说法孟姐和沈洲对视了一眼。
孟姐苦笑了一下,“这夫妻两人倒是在这上面还挺默契。”
沈洲把袁远的口供递给司淼淼。“这是袁远说的跟黎梵说的刚好相反。”
司淼淼翻看了一会口供之后皱起了眉,“这两人嘴里都没有实话?”
“袁远这个人胆子不大,但是有点小聪明,只是这嘴真的说的话真假说不好,”沈洲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过他对女儿倒是挺在乎,语气间都是喜爱,或者这也是个突破口。”
司淼淼点头,“黎梵也是,对女儿多有维护。”
司淼淼忽然一顿。“怎么忠哥跟周扬还没回来?”
孟姐也皱起眉,拿出手机,“确实,都这么晚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周扬的声音都带上了疲惫,“喂,孟姐,我们到了,停车呢,回来说,这一天可真是精彩了。”
“行,我们在办公室。”孟姐应了一声。
很快黄总和周扬就进来了。
两人脸上都带了疲惫。
周扬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太刺激了。”
黄忠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水。“我们先去了学校,知道王教授之前跟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林阿姨走得挺近的,然后我们又去找了林阿姨。从她那里知道了一个不太一样的故事。”
黄忠跟周扬在一个出租屋里面找到了林阿姨。
林阿姨六十多岁了,一直是孤身一人。
听到周扬他们的来意的时候她还楞了一下,“我跟王教授的事都过去了有十年了”
但是听到王教授失踪的事林阿姨还是挺担心的。
当黄忠问她当初为什么会跟王教授分开的时候林阿姨有些犹豫的说:“这事其实想起来挺尴尬,当初我跟王教授那个年纪了也是因为兴趣相投所以走在了一起。”
林阿姨其实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图书馆做图书管理员了,跟王教授也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的。
但是王教授那个时候有妻子,林阿姨也没那个意思。
“后来王教授不是离婚了吗?每个人都说他把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之类的。”林阿姨苦笑了一下,“这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林阿姨也是后来跟王教授在一起才知道的,原来王教授的精子存活率极低,而且他在那方面不太行,一次最多也就五分钟。
其实当初他妻子会出轨也有这个原因。
“但是也不能说不可能让女人怀孕啊?”周扬提出疑惑,“虽然存活率低但是也不是不能存活啊。”
“我知道肯定有不少王教授跟学生不清不楚的谣言吧,但是王教授不是这种人。”林阿姨却否认,“年轻的时候他一心扑在学术上怎么会跟女学生搞在一起呢,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怀孕 。”
“因为王教授之前的妻子当时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很潮流的说什么丁克,在那种年代他自己偷偷去结扎了,还是去学术研究的时候去大城市做的呢。”林阿姨抛出一个重磅消息,脸上有些恍惚,“他那时候肯定很爱他的妻子。”
黄忠跟周扬都愣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时黎梵肚子里的孩子是谁?
而且王教授当时为什么没有否认?
“我跟王教授会分开也是因为王教授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能力给我幸福,而且他更爱学术吧。”林阿姨笑得很坦然,“十年前我才五十多,我对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