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徐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要说什么？”沈洲开口，看着黄溪的眼睛，“或者是你和你妈妈要说什么？”
黄溪忽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不像一个小孩，倒像是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有些沧桑的笑容。
“我妈妈没什么要说的，一直以来她都没什么要说的。”黄溪的声音带上了怨气。
黄清徐动了动，一直抱着女儿的手好像松了一点。
然后黄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手，“之前我竟然还真的想着怎么让你们把我们带出村子，没想到还没一天呢，就都被抓了。”
黄溪的声音很平静，“我们会被判刑吗？”
司淼淼沉默了一会，“参与制毒，会，但是你还未成年”
“我不会跟我妈妈分开。”黄溪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的打断司淼淼的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清徐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疲惫，“没事，妞妞，我们不分开啊”
边说还边机械的抚摸着她的背。
黄溪听到她的话脸色缓和了一点，情绪很快得到了安抚。
沈洲跟司淼淼对视了一眼，这么看起来有问题的不像是黄清徐倒像是黄溪。
黄清徐终于抬起头看向他们，“我们可以交代所有的事情，但是希望进去的时候我能不跟我女儿分开。”
这个要求明显是不可能的，黄溪还未成年，而且她们所犯的罪行未必是一样的。
见到两人沉默没有回答，黄清徐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黄溪又开始变得有些暴躁，她从她妈妈的腿上站了起来，“我要跟我妈妈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所犯的罪行未必是一样的，而且你是未成年”沈洲的声音很淡。
但是又被黄溪打断了，“我们都是一起干的，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我们犯下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但是你妈妈未必想继续跟你在一起，被你掌控。”沈洲忽然毫不留情的开口。
然后黄溪立刻转头看向黄清徐，只见黄清徐脸上露出怔楞的表情，没有否认。
这让黄溪直接眼睛都红了，她盯着黄清徐：“你为什么不否认！？”
黄清徐立刻条件反射一般说：“我想跟妞妞永远在一起！”
这奇怪的母女相处方式让司淼淼忍不住皱起眉，如果想要知道什么必须让母女二人分开。
原本心里对黄溪的那份怜惜在看到她刚刚的表现之后都直接消失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很奇怪，黄溪才是占主导地位的一个。
但是这有些说不通，黄清徐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会被一个小女孩控制？
这太不对劲了，而且黄清徐好像很害怕黄溪，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之前围剿的时候黄村长对黄清徐母女二人维护的态度也很奇怪。
想到之前在村子里黄溪表现出来的弱势和种种不经意间说出来的母女在村里里面过得不好之类的。
还有要求司淼淼想办法把她们带出去的样子。
司淼淼心里忽然有些发冷，如果这一切都是黄溪设计好的。
那么这个小女孩未免也太恐怖了一点。
“黄溪，你知道你进来了就没有什么提出要求的资格了吧？”沈洲淡淡的说，“你跟你妈妈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