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村的悲剧没有发生,大货车司机找到吴天宇家里,带了一些礼物来感谢他,吴天宇没在家,父亲吴恒隆接待了他,了解了吴天宇做的事情后,吴恒隆心中很是高兴,自己儿子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他自然很为儿子骄傲。
……………
冀省,秦皇岛市,海港区,邱书辉家。
“你不让那个死丫头交工资,我们以后怎么过?还可是一百多块钱呢!”王红梅看着邱书辉抱怨起来。
“怎么过?小悦上班工作有四年多了,你从她手里要了五千多块钱的工资了,这五千多块钱,家里添置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钱都借给你家里那个无底洞了,小悦要结婚了,赶紧把钱给我一分不少的要回来,我要给她准备嫁妆。”邱书辉现在一反常态,很是霸道的命令王红梅。
“啥?还要给她准备嫁妆?凭什么?我生她养她这么多年了,她给我这么点工资孝敬我不应该吗?”王红梅听说要钱,立刻诉起苦来,她现在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钱啊!
“少给我装傻?今天不拿钱回来,我打断你的腿。”邱书辉说着话,随手拿起家里的擀面杖,眼睛瞄着王红梅的两条腿,看看从哪条腿下手合适。
“我去要,我去要,你别动手。”王红梅看到邱书辉真要打她,立刻吓得连忙改口,转身离开家,跑下楼去了。
她可是知道邱书辉这个人的性格,年轻时就打架不要命,打人的时候可都是往死里打,曾经一个人单挑三个人,把三个人打的全部骨折,从此在单位谁都不敢惹他。
今天看到邱书辉拿着擀面杖瞄她的腿,可把王红梅吓坏了,这个邱书辉可是说一不二的,平时他在家里,也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今天突然要钱给女儿准备嫁妆,王红梅感觉天要塌下来了,现在让她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啊!
邱悦上班后,第一个月发工资,王红梅就找她要工资,邱悦刚上班每个月才一百一十几块钱,王红梅给她留下十块钱的零用钱,其余的都拿走了,邱书辉也没说什么,他认为邱悦有十块钱的零用钱足够了,毕竟他刚上班的时候每个月才三十几块钱。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王红梅的弟弟找她借钱,才知道王红梅把钱都借给他弟弟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自己家的小舅子借钱可能有难处。
至于大女儿邱雪欺负小女儿,他认为是姐妹之间的事,这不算什么,他小时候就被哥哥姐姐欺负,现在还不是对他很好,有事的时候还在帮他。
儿媳妇和两个女儿都不对付,他也认为很正常,嫂子和小姑子不对付这很正常,只要不是大吵大闹就没什么,毕竟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等他到了吴天磊家里后,看到人家的一家人和和睦睦,妻贤子孝,又看到卢欣和邱悦的关系像亲姐妹一样,他心中大有感触,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生活。
回家后,他观察了一段时间自己家里的情况,又看看其他工友家里的情况,哪家的情况也比自己家里好多了,才知道自己家里人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今天王红梅又给他提起要邱悦工资的事,引发了他的怒火,他只想着用擀面杖将家里人都打的服服帖帖。
邱雪欺负邱悦上瘾,主要是没让她接班,现在她在一家街道办的工厂上班,现在工厂的效益不好,工资都快开不出来了,面临着失业的危机。
平时她花钱就大手大脚,现在老公的工厂也面临着下岗的危机,两个人还有一个儿子需要养,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铁老大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最好的的工作单位,各种福利在国家的单位里,算是很不错的一个部门,所以她更恨邱悦夺了她的饭碗,其实她也不想想,即使邱悦不接班也轮不到她,还有弟弟邱东泽呢,再说邱书辉退休的时候,她和邱东泽已经有了工作,而且他们的岁数也不合适。
邱雪今天回娘家来了,准备找母亲王红梅要点钱,这一个星期没吃肉了,她有些馋嘴,想买只烧鸡解解馋。
进门没看到母亲王红梅,父亲在家里喝茶,平时邱雪就不怎么和父亲邱书辉说话,主要是邱书辉比较难说话,一般的情况下能躲开就躲过去了,但今天只有父亲在家,她不得不说话了。
“爸,我妈呢?”
“要钱去了,你舅舅借的钱该还了。”邱书辉对这个大女儿现在越看越不顺眼,好吃懒做的,还专门等邱悦过年回来给她洗衣服,而且一拿就一大堆,邱悦有时候要给她洗两天才能洗完,她还认为是应该的,谁让你抢了我的工作,就要给我洗衣服。
“要钱?我小舅欠咱家多少钱?”邱雪听到钱,立刻两眼放光,她现在就是需要钱,这小舅欠的钱要回来了,她要想办法弄点出来。
“五千块钱,这是我给小悦准备嫁妆的钱。”邱书辉故意说给邱雪听,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今天他要立威,擀面杖都准备好了,就看谁倒霉了,他的思想观念陈旧,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小悦的嫁妆?凭什么给她这么多钱?她接班了还不算,还要给她这么多钱的嫁妆,爸,你太偏心了,我不干!给她也要给我。”邱雪听说给邱悦嫁妆,立刻跳了起来,大声的质问邱书辉。
“嘭!啊!疼死我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老子,我让你不干!我让你给我跳!”
“啊……别打了,爸,求求你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从今天开始,每个星期回家做一次家务,现在给我去干活儿,如果你敢不来,我拆了你家的狗窝。”邱书辉说完扔下擀面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
邱雪没想到小时候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今天对自己大打出手,胳膊,后背,腿,被擀面杖打的都是淤青,听到父亲的话,连忙爬起来开始收拾家务,不干活儿,可是又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