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和夏晓灵都给鱼鱼认真的模样吓到。
“娃咋啦?”李远摸摸她脑门,“也没发烧啊。”
鱼鱼淡定地拍开他的手:“粑,你进屋吧。”
小家伙才三岁,如此淡定的模样,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李远知道,自己不进屋,她是不会有下一步行动的,便哈哈一笑,烟头扔了:“好,我进屋,你们娘俩说悄悄话。”
他大步流星进屋,摆弄自己的手机。
夏晓灵对女儿十分了解,知道孩子有话要说,便蹲下来问:“宝贝,怎么了?”
“粑粑和牛电报叔叔说话。”鱼鱼奶声奶气,比手划脚,把自己听到的用她的话语复述一遍。
关键问题就在于,她偷听也听不全,因为很多大人的话听不懂,复述呢,又述不精,三岁小孩,词汇量和发音水准都在那里摆着呢。
最后,这话传到夏晓灵耳朵里,就是——流了,再搞一个。
夏晓灵起初也听不懂是啥意思。
你要说她是个已婚女士吧,她分明还没经过人事,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儿大闺女。
可你要说她是个丫头片子呢,又已经懂不少。
比如在听到女儿说这番话之后,稍加琢磨,夏晓灵的脸就腾地变白了。
“流、流了?流产?!”她不由自主这么想,当然不会当着孩子面说出口。
只是心里那个难受劲,醋意、悲伤汹涌而至,整个家里氛围一下变了。
李远原本正优哉游哉地玩耍,手机充满电,里边还有小游戏,玩游戏不费电,但只要查资料,准保一查就干翻电池。
这事儿说来也是怪,李远琢磨好久都琢磨不通,唯一的原因就是——老天爷玩他呢。
忽然李远心里一沉,感觉有一股悲伤的暗潮涌来,赶紧藏好手机,探头看向外面。
小家伙抱着洋娃娃在门口太阳下玩,夏晓灵正在厨房切菜。
厨房门和堂屋门对着,当中隔了一条一人宽的小路,小小窝棚一览无余。
李远看着夏晓灵婀娜的背影,那s曲线,那圆润翘臀,简直了。
就是这背影,看着咋那么落寞,让人揪心?
夏晓灵此刻的心理活动则是:“李远你到底有没有完啊!今天一个,明天一个,你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委屈,身为正宫,很多事她都还没尝试过呢,外面的女人却都尝遍了。
“吓!夏晓灵你太不要脸了,怎么能想这种事?那些坏女人勾搭你丈夫,说明啥?你丈夫也是个坏男人!”
咚!咚!咚!
夏晓灵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菜刀和案板上。
她每剁一下,李远心就提一分。
最后李远坐不住了,赶紧去厨房问究竟。
“媳妇儿你咋啦?心情不好?”
“我没事!”
“是不是嫌我不做饭?”
“你是大男人,要赚大钱做大事,做啥饭?”
无论李远跟她说啥,她都是有问必答,只是口气平静的可怕。
李远转身看鱼鱼,小家伙居然哼一声,抱着娃娃转身跑开,找小盆友玩去了。
他哪能想得到,在某些方面,母女天然同一战线。
这一天,李远如履薄冰,明显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最可怕的是,夏晓灵心里有事,却不告诉他。
睡了一觉,第二天李远要上班,也就无暇顾及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