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比县城繁华多了。
李远从汽车站出来，扑面而来的就是热闹氛围。
叫卖地图的，小旅馆拉人的，卖点心的等等。
刘霞到了市里安顿之后，给李远和夏晓灵来过一封信。
李远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她住处，一个筒子楼小单间，好像是电视台的单身宿舍。
时间刚好是早上10点半，今天恰逢刘霞休班，在屋里忙活打扫。
李远敲了敲门，她回头一看，惊喜地叫一声：“李远？！”
“哈，这么勤快啊，我来市里办事，路过看看你，这是灵儿让我给你带来的手套。”
李远把手套递给她，顺手又把刚才在路上买的点心放桌上。
刘霞看到，满心感动。
“你来就来，还给我买东西。”
她有些局促地说。
“没事，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别亏着自己，那啥，你忙，我先走了。”
刘霞怎么留都留不住，便喊李远中午一起吃饭。
看着李远匆匆下楼的背影，她愣神好久。
刘霞隔壁不远处就是电视台大院，院里最高的那栋楼就是电视台办公大楼。
李远走进大门，门卫很是顺理成章地把他拦住：“站住，你干嘛的？”
这里可是市区，跟小县城比，那是绝对的城市。
鄙视链是层层递进的，市区看不起县城，县城看不起乡镇，乡镇看不起农村。
不过李远一看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他眼一瞪：“你说我干嘛的？”
小伙精神抖擞，穿着得体，身材笔挺，拎着公文包，把门卫唬得一愣，不敢大声说话了。
“那个啥，你得登记啊，体谅一下我们……”
门卫放低姿态，陪笑脸地递给李远一个签到簿子和一支用秃了的圆珠笔。
李远也没为难他，唰唰签了字的名字。
门卫指着事由一项说：“这儿也得写上。”
“事由……找台长。”
李远大笔一挥，写完还给门卫。
门卫一看，哟，居然是找台长来了，这小伙了不得，不是这里的新职工，就是台长的亲戚。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进了大门一切都好说。
李远在电视台大楼畅行无阻，在一楼大厅，他意外地看到工作专栏，里面有一张张职工照片，下面是个人介绍。
“没想到，第一任电视台台长，居然是个女性。”
李远看到台长的照片，忍不住惊讶。
台长叫赵美娟，看着刚刚步入中年的样子，传媒大学毕业。
李远在大楼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广告业务部。
好容易拦了个人，想问问广告业务部，可那些人都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
李远跑到无人处抽了根烟，仔细分析了一下。
想用手机检索，发现早上走的匆忙，忘带手机了。
不过他想起一件事来，貌似市电视台，是1987年刚刚成立的，换言之，一切都很不成熟。
果如李远所料，国内广告行业，连起步阶段都不算，只有少数的几个广告，脍炙人口，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