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灵红着脸,把包挂到门背后的挂钩上,又拎着熟食,主要是猪耳朵和猪舌头,去厨房里倒到盘子里,准备端到餐桌上。
一转身,却和李远撞个满怀,手里的盘子差点打翻。
李远赶紧捧着盘子,顺便捧着她的小手,手指轻轻在光滑的手上蹭了一下。
“疯啦,这些不是钱么?你赚钱那么辛苦,打翻了多可惜。”
夏晓灵故意忽略那只不老实的手指头。
这家伙越来越不正经,是个危险人物。
夏晓灵一想到这个危险人物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就满心窘迫,赶紧逃开。
李远跟着后面追,笑哈哈的先后进了屋子。
“哦哦,次猪耳朵。”小家伙早就忘记刚才羞羞的事,笨手笨脚地拿着筷子准备夹猪耳朵。
吃了一口,她忽然问夏晓灵:“妈妈,猪耳朵好次还是大饭店的菜好次?”
夏晓灵道:“当然是大饭店啦~”
“我想去大饭店。”小鱼鱼瘪着嘴说。
“快吃你的吧,猪耳朵都堵不住你的小嘴巴。”夏晓灵刮了刮女儿鼻子。
“什么大饭店?”李远大口吃着饭,听到女儿说起饭店,随口问。
夏晓灵说:“咱们院里刘伯家的儿子又结婚了,准备摆酒呢,要请客,请柬都送来了。”
“老刘头?他儿子又结婚了?真是本事。”李远戏谑地笑了笑,“第三回了吧?次次都摆酒,脸皮可真够厚的。”
夏晓灵白眼他:“孩子在呢,说话注意点。”随手给他和鱼鱼一人夹了一块红烧肉。
自从李远浪子回头,这个家里每天都吃的上肉,夏晓灵肩头的重担一下没了,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日子幸福的有点不真实。
一家人在灯下有说有笑,吃着家常菜,幸福的度过了一小段时光。
饭后,李远给娃讲故事,夏晓灵就准备泡衣服、洗衣服。
“你干啥啊?休息一下嘛,上一天班那么累了。”李远道。
夏晓灵一边清理衣服兜里的零碎物品一边回答:“衣服泡了,明天中午下班回来好洗干净,再说了,现在我上班一点都不累……咦?!”
她居然从李远口袋里,掏出一只粉色的手帕。
手帕香喷喷的,仔细一看,上面还绣着仨字儿——吴秀花。
“吴秀花是谁?”
夏晓灵是从村里嫁到镇上,人又老实巴交,并不去跟一些人婆婆妈妈说八卦,所以对吴寡妇的大名不太了解。
但这不意味着她会轻易放过这三个字。
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手绢也是粉色的,还非常香。
想到之前丈夫花天酒地,夏晓灵禁不住慌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李远,李远正给女儿讲小花猪的故事。
“他该不会又在外面勾三搭四了吧?”
夏晓灵可永远忘不掉,结婚之后第一次有人在她背后议论纷纷,说她老公搂着小姐逛街时的愤怒。
那时候她以为是谣言,还跟造谣的人吵了一架,可当她跑到街上,亲眼看到的时候,差点气晕过去,天旋地转,心被撕成一片片。
而李远,则是嚣张地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大摇大摆从她跟前走过。
或许是这阵子的好日子,李远的温柔与回归,让她太麻痹大意,以为他真的浪子回头了?
愤怒、醋意,一点点淹没夏晓灵。
她腾地走进里屋,气势汹汹的样子,把李远给吓一跳,抬头迷茫地看着她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灵儿,你咋啦?”
李远慌忙放下鱼鱼,跑去夺剪刀。
夏晓灵现在的表情太吓人,他怕她一时想不通伤害到自己。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