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电报,想来我这里打工哇?”
李远点了根大前门,笑嘻嘻地看着牛电报。
牛电报黑着脸,一言不发,走到一个沙堆前,抓起旁边的铁锹,两手攥着铁锹把手,抬起腿狠狠一撅。
咔嚓!
小孩手臂粗的铁锹把断了。
众人都很震惊。
大家都知道他是蛮牛,力气惊人,打架很厉害,讲不通道理,却不知道原来这么牛。
原本哟哟呵呵,要赶走牛电报的工人们,纷纷退缩,就剩李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牛电报。
“阿牛,你是真牛啊!”
李远竖起大拇指。
牛电报说:“你走。”
“我走?走去哪啊?这可是我的地盘。”李远道。
他知道牛电报是干嘛来的。
“不走,你就是铁锹。”牛电报粗声粗气道。
“咱俩谁是铁锹还不一定呢。”
李远边说边卷起袖子。
大家一看,嚯,大老板这是要跟牛电报干架的意思啊!
虽说大家现在都比较尊敬李远,那也是看在钱的份上。
但一个镇子住着,乡里乡亲的,谁还不了解谁?
李远以前就是个风一吹就倒,全靠老婆养活的软趴蛋。
恐怕牛电报动动小手指头,就能把他撂翻。
“哎,你说李远要是被打了,咱出不出手帮他啊?”
一个工人问旁边的朋友。
朋友低声道:“打?你觉得你骨头硬,还是那个硬?”
他指着地上断裂的木柄。
大家都不说话了。
牛电报走到李远跟前,指着他,勾勾手指头。
“我去,你是港片看多了吧?”
李远忍俊不禁。
牛电报一愣:“你咋知道?”
宝哥开着镇上唯一的一家录像厅,他又是宝哥的亲信,看录像不要钱,没事的时候,白天黑夜都钻录像厅里呆着,不知不觉也染上一些电影里的习气。
“这个问题太深奥,一时半会解释不清。阿牛,看在我欣赏你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走人,别耽误我们干活;第二,跪下唱征服。”
“啥福?!”阿牛又是一愣。
众人其实也听不太明白这是啥意思,可看阿牛憨憨的模样,再对比李远胸有成竹的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可以简单理解为干架。”李远叼着烟。
“那就干架!”
阿牛冲过来,狠狠一拳击向李远胸口,谁知道李远竟然躲开了,还不知怎么,绕到他背后,给了一个后心捶。
砰!
这一捶力气其实不大,李远只是给他个警告而已。
阿牛吃这一拳,心里老大不爽,呼地转身,一把抓向李远的衣领子。
他的手臂就像铁棍一样坚硬,一根根青筋潜伏在肌肉与皮肤之间。
阿牛打算把李远提起来,狠狠扔出去。但这个计划又落空了,他的拇指被李远反手叼住,不知掐住了哪根筋,直接让他半身麻痹,又酸又痒又疼。
李远轻轻一扯,阿牛铁塔般的身体就跟着凹造型。
可这小子倔强,无论多疼多难受,他硬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旁边的人可都看傻眼了,大家都没想到,看似弱不经风的李远居然这么能打。
这都得益于李远前世的一场病。
在一次连续三个月的高强度工作之后,时年44岁的李远生病了,虽说经过一段时期的调理,他痊愈,可从此虚弱。
为了彻底摆脱虚弱,他走南访北,寻找民间高手、国术大师,学习国术、格斗,借此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