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客户歪过头来，很认真地问。
温悦听到这一口有点儿乡野味道的法语，忽然回过神来。
她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刚才想起一些事，所以失态了……”
她生的美，又有弗朗斯家女继承人的身分加持，对方没觉得她的回答敷衍，反而笑笑，“没关系。”
饭局结束后，温悦给曲文川发微信，问他有没有比早上好一些。
曲文川：已经好了。
几分钟后，他发了一张带着糖糖一起骑马的照片。
温悦见状就放了心。
过几天是一位女客户的生日，温悦在回去的路上，绕到一家精品店去帮女客户挑选礼物。
出来时，闻到一种熟悉的浅香，幽幽若兰。
温悦抬头，就看到了旁边店面上，伊丽纱白。兰若几个字。
就是陈雪莉用着的那款香水啊！
不知为什么，温悦就对这店面有了几分好奇，她转身迈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店主在工作，法国面孔， 温悦一进来，对方就弯起眉眼温和地开口：“欢迎光临。”
温悦笑笑，“你好，我有一个朋友，一直用这个牌子的香水，刚刚我闻见这个味道，觉得好熟悉，就进来看一看。”
法国女人声音很柔和：“您的朋友？请问她叫什么名字？这个牌子是个小众产品，客户来自全球，却并多，所以，一般，你说出名字来，我就知道的。”
温悦笑笑：“她叫陈雪莉，华国人。”
女店主蹙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这个名字诶。”
她转身，拉开后面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出来，本子按着姓氏排序，店主找到ch，然后把它下面几个名字指给温悦看，“你看，没有你说的。”
温悦看了看，确实没有。
她笑笑，“那说不定，是别人买了送她的。”
女店主也道：“嗯，有这个可能。”
“我们也经常帮人寄礼物到世界各地。”女店主翻动着记录册，“你看，这上面都是我们的顾客。”
温悦的目光随着记录册的翻动而移动，然后，一下子就定在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上。
顾遇。
他也是这里的顾客吗？
温悦视线定住，脑子里翻腾起来。
顾遇买了送给谁？
陈雪莉吗？
温悦忽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他和陈雪莉还有一腿，她真的……
温悦晃了晃头，感觉根本无法相信这个答案。
“请问，这个人，是华国人吗？”
温悦手指顾遇的名字。
女店长道：“是的，这位顾先生是位医学专家，他是这里的老客户了。”
“老到多久？”
温悦呼吸发紧。
女店长想了想，“应该有……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
温悦脑中又是嗡的一下，所以，他这是送了陈雪莉七八年的香水，所以，陈雪莉真的是他情人中的一个吗？
温悦还是无法相信，她转身就逃似的离开了那家香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