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艳从宴会上离开,心头仍然愤愤不平,只是上了车子后,那种愤愤不平因着身边没有旁人,而彻底放大。
她恨恨地一脚踹在车前档处,脸上的神情无比的恶毒。
这几天,陈芳明显感到腹部下沉的厉害,听隔壁王太太说,这二胎大多是这样子,因为腹壁没有年轻时紧致了。
这才六个多月,一天一天的, 到真变成难熬了。陈芳按着书上说的,睡觉时朝左侧卧,每天定时胎教,只是人累得紧。躺下,一个人便起不来,得需有人扶着。
沈明艳回来时,她就靠在客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机放得远远的,播放着胎教音乐。听见脚步声,她就问了一句:“是艳艳回来了吗?”
沈明艳将手包朝着陈芳的耸起高高的腹部便砸了过去,“叫叫叫,叫丧呢!”
陈芳是闭着眼的,并没有看到沈明艳的动作,直到装着手机和化妆品以及各种小玩意的手包重重砸在她肚子上,她当时啊的一声,手捂着腹部,满身大汗,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太太!太太!”
正好端来核桃仁的女佣见状大惊失色,忙过来扶陈芳。
陈芳满脸煞白,被女佣扶着僵硬的动了动身形,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被吓到了,动个不停,“快,快送我去医院!”
陈芳一脸惊惶地喊。
“二小姐,快点儿叫老王备车啊!”
女佣见沈明艳站着没动,急忙催道。
沈明艳却哼了一声,根本没理会他们,径自上楼去了。
小崽子,死了才好。
陈芳眼见着沈明艳就那么浑不在意地上楼去了,气的眼前直发黑,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恶毒,她真是生错她了!
但她还保持着清醒,恐吓女佣,“这件事不准让先生知道,听到没有!”
她的眼神很是吓人,女佣吓的连连摇头,“我不会说的,太太。”
陈芳觉得肚子很不舒服,不知是吓的,还是真的砸坏了,她满头虚汗,“快,叫老王备车……”
沈郁书一回来,就听说了,太太受惊去医院的事,她正寻思着,是怎么个受惊法,就见沈明艳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贱女人去医院了!被我砸的!”
沈郁书耳根就跳了跳,贱女人,这是称呼陈芳吗?当女儿的,骂自己母亲贱女人,还真是……
有意思。
她大抵也就明白了,陈芳哪有什么受惊,她是被沈明艳砸的。只是怕沈如世知道,教训沈明艳,在替沈明艳隐瞒而已。啧啧,真是一个好母亲,只是她这个女儿,就太打她的脸了。
真不知道,陈芳听到她一心一意维护的宝贝女儿,背地里叫她贱女人,会是什么表情。
沈明艳一眼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沈郁书,就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扭着纤腰浑不以为意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大小姐回来了。”
一个女佣跟沈郁书打招呼。
沈郁书便问了一句:“太太去了多久了?”
女佣:“两个小时。”
沈郁书便往沙发上一坐,“去给我倒杯水。”
“是。”
女佣端了一杯温水回来,沈郁书端着水杯,玩着手机,也就是半个小时之后,老王就开着车子回来了,陈芳被两个女佣扶着从车上下来。
看起来是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