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洋目光温和,“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他的手还握着温悦的手臂,僵硬了那么一下,才收回来。
不远处,刚从医院大楼里出来的于曼君就看见了这样一幕,这郎有情、妾有意的!
于曼君恨得心脏都疼了。
曲明洋左手手指向后蜷起,掩藏住了手指上的玉石戒指。温悦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她跟曲明洋道过谢,便走了。
车子开过来,曲明洋上去,刻意坐在了副驾驶,于曼君坐在了后面。她冷诮诮地开口:“真感人呀!曲二先生英雄救美,温小姐就没来个以身相许?”
曲明洋面色一瞬间阴沉下去。
但并没有出声。
于曼君得不到曲明洋的回应,心里发闷,便夹枪带棒的更来劲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温小姐跟她母亲长的还真是像呀!曲二先生心里,就没想点儿别的?”
“停车吧!”
曲明洋冷冷地开了口。
司机不敢怠慢,将车子贴向路边停下,曲明洋一声不吭的就那么下了车,车门砰的关上,让于曼君更多的冷嘲热讽生生憋了回去。
她看着曲明洋温文儒雅的身影走远,手指狠狠地攥紧。“去温家村!”
她忽然吩咐了一句。
温齐良回了老家好几天了,他每天会去墓地那边转上个来回,到是平风浪静的,没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正打算再去坟上看一看,明早就回城去,他就接到了看坟人打来的电话,“温叔,你快过来吧!”
温齐良心脏便腾腾的跳起来。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半年前,他曾当场把她堵在陈冰玉的墓前。
坟地就在村子外边并不远,温齐良骑了一辆自行车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停在马路上的车子,他把二八自行车往路边一扔,便跑下了公路。
于曼君手里的雕刻刀在墓碑上狠狠地划着:“贱人,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派个女儿来不让我安生!我就把‘贱’字刻在你脑袋上,让所有经过的人,都看看你有多贱!”
“于曼君,你这个疯子!”
温齐良跑下斜坡奔了过来,一把将于曼君扯了个跟头,“你他m你疯了是不是!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让人消停,你这人长的是什么心肠啊你!”
“贱人?我看你比谁都贱!跟曲明洋八字没一撇,就装人家未婚妻,把自己当成曲家的人,让冰玉挺着肚子离开,真当自己多高贵呢!还不是个卑鄙无耻的烂女人!”
温齐良愤愤地大骂。
当年,陈冰玉挺着肚子找到曲家,刚好于曼君就在,她告诉陈冰玉,她是曲明洋的未婚妻,两人已定下婚期,陈冰玉震惊之至,仓皇离开,公交车上晕倒,是温齐良将她送到了医院。
后来,过了好几年,大概是,陈冰玉带着小温悦去医院打疫苗的时候,刚好就看到曲明洋从医院离开,他没有看到她,她却看到了他。
曲明洋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他说:“我不喜欢于曼君,我 不会和她订婚的!”
陈冰玉方知,那天的一切,都是于曼君编造出来骗她的。
当时,温齐良也在,他以为,陈冰玉会去找曲明洋,可是没有,她依然是他的妻子,他“女儿”的母亲,跟着他过着清贫的日子。
温齐良真是恶心透于曼君了,这种女人,谁招惹上,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