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温悦有些茫然开口。
温齐良便又泄了气似的说道:“哎,也不太可能,都二十多年没有联络过了,人家可能早把你妈忘了!”
温悦拧眉,“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温齐良这些话不可能是随口说出的,他口里的“人家”,到底是谁?
温齐良又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琢磨着,我和你妈真没什么仇家。哎,这事儿真是奇了怪了。”
回程的一路上,温齐良闷声不语,陈冰玉的墓碑被人毁掉,让他很气愤,这种气愤又无处发泄,便窝在他心里,让他很不舒服。
到了水苑小区楼下,温齐良沉默不语地上楼,温悦去了四海典当行,三天前,她已经通知店里,今天会过来赎画。
经理并没有立刻为她办理赎回手续,而是客气说道:“温小姐,假若这画有人想买,您愿卖吗?价钱,您只管说个数。”
说话间,一位打扮不俗的中年女士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斜瞟了一眼温悦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扭着纤腰离开了。
温悦疑惑地瞅了那女人一眼,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长得小家碧玉样,只是不知她那股子敌意是向着谁的,她自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二太太,您慢走。”经理躬着身,很谄媚地说了一声,那女人理都没理他。
二太太,应该就是曲文川的二舅妈了,那么也应该是曲文皓的母亲。温悦忽然明白,曲二太太的敌意大半冲着她来的了,因为她曾把曲文皓丢到珈蓝女子会所。
温悦就蹙蹙眉。
“抱歉,这画是亲人的遗物,我是不会卖的。请尽快为我办理赎回手续吧!”温悦收回视线,淡淡开口。
经理似乎有点儿意外,“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陈女士的遗作虽然有很大的价值,可也没有到任意开价的地步呢!”
那意思,这样的机会你错过了,以后怕是再也遇不上了。
温悦还是摇头,“不用说了,我不会卖的。”
“好。”
经
理点点头示意店员过来为她办手续,自己转身上了楼。
二楼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里,中年男人负手而立,“她怎么说?”
经理:“二先生,温小姐她不肯卖。”
曲明洋蹙了蹙眉,“我的话,你都跟她说了?”
“说了,先生。”经理回。
曲明洋眸色就沉了沉。
温悦取回了画,上车,关门,裙摆被车门掩住,滋啦一声,竟是撕了个口子,温悦嘶了一声,还真是,寸!
她把车子绕去了商场,在常买的那个品牌前,挑了一件米色裙子。
“同款的s码,给我包一件。”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嗲音,温悦秀眉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店员看看眼前戴着黑超的时髦女人,心里想,竟然还有人喜欢撞衫的。
“好的,您稍等。”店员转身去身后的柜子里拿衣服,温悦松开了手中那条米色裙子,“给我换另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