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说。
温悦一双美目倏然就瞪大了。
“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上次他不请自入后,她有换门锁。
“找人撬了锁,你睡得香,没听见。”
顾遇声音温和。
温悦嘴角开着,就是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半天,抄起那瓶花就砸了过去。
顾遇接住,“你以前不会舍得伤害每一朵花。”
他把那花瓶放在窗台上,认真地整理起花枝。
“顾先生跟我谈以前?”温悦一副讥诮的口吻开口,“以前顾先生也不是现在这样谎话连篇!”
她掀开被子,下地。
“嗯,也可能,顾先生一直谎话连篇,只是我够傻,够天真,以为你从来不会骗我而已。”
温悦趿上拖鞋,去了卫生间。
顾遇也随即走过去,眸色认真,“我跟你说过,我母亲不知道我爸外面的事,你当着我母亲的面说出珊珊的身世,叫她怎么受得了。”
温悦刷
牙的动作就顿了一下,继而快速地刷了几下,洗脸,清洁工作做完,出来时才道:“顾先生自己都说了,她长得很像你,怎么可能不是你女儿,这要怎么说。”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就是想看他怎么圆自己的谎。
“同父异母哥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像。”
他眸色清和深邃。
温悦就骂了一句脏话。
顾遇捉了她的手臂,“我们出去走走吧,去找些失去的记忆。”
温悦挣了几下,没挣开,反倒被他把手臂攥得更紧,只得恨恨地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半个小时后,去往大学城的路上
“今天有事,私事,嗯,改天再坐。”
“找高副院就可以了,我没在医院。”
“今天没空,抱歉。老婆生气了,今天最重要的是讨老婆欢心。”
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里,男人的电话一个又一个。
温悦就在听到他那句讨老婆欢心后,勾勾唇角,嘲弄得很。
大学城有个学府路,里面各种小吃,温悦在a大读书的时候,经常和室友在这边吃饭。后来和顾遇恋爱,一起来用餐的室友,便换成了他。
顾先生出身豪门,吃饭亦是讲究得很,在学府路这种小吃一条街的地方,是怎么都下不去嘴的,可每一次,都被温悦喂下去很多被他视为垃圾的东西。筆趣庫
比如烤串、凉皮、还有那“香气浓郁”的螺蛳粉。
每一次顾先生都是厌恶得紧,可她出其不意地把东西塞到他嘴里,再说一句,你不吃就是不爱我,然后对他嘟起嘴,佯装你不吃我就生气的样子,他便只得凛眉吃下去。
温悦至今仍记得他吃那些东西时那想吐又不敢吐的幽怨样子。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又是周末,学府路上到处可见成群结队一起出来吃饭的学生,螺蛳粉的“臭”味飘过来,温悦勾起唇角。
“不是要找失去的记忆
?顾先生坐下来一起吃吧?”
温悦要了两碗螺蛳粉,自己端过一碗,有滋有味地吃起来。顾遇闻着那股子呛人的气味就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