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死了，你知道吗？”
“死了吗？”刘泽好毫不意外，平静地复述着。
“你知道？”王建国看着刘泽的平静，虽然早有预料，还是显得十分惊讶，“你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们？你以前杀过人？”
哪怕是王建国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商人，对杀人这一件事情也是格外震撼的，刘泽表现出的淡然，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算是有预料吧，不过我以前真没杀过人。”刘泽答完之后，便一笔带过这个话题。
其实这件事情肯定不算完的，就是不知道扎西他们之后会怎么处理。是飞蛾继续扑火，还是打算就此服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刘泽心中想到。
这天儿没聊多久，刘泽就再次回到了市场。
不过捡大漏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常态，一晚上刘泽花出去了一些钱，买的东西也就七八成的利润。
这些东西，在一些小店里，算是尖儿货了，但是在刘泽这里，就是用来凑数的东西。
古玩行，玩的是高精尖，但是高精尖不是常有的。这些小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平时和同行之间交流，促进关系的。
真正的高精尖，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收割同行的。
刘泽虽然有眼力，但是在巴市的古玩圈子中，还是没有多少影响力。这些和他接触的人，层次都太高了，看到的东西基本都是顶端的东西。
这样他的东西能卖出高价，但是却没了去一些小场子的机会。
想着，刘泽溜达到马邦德的摊位前，拿下了一堆清钱。
也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几枚凑在一起就是俗称的小五帝。
除了雍正比较贵要两百之外其余的都是几块钱的小平钱。
这一类东西，买来并不是为了什么收藏。
虽说名头上五帝钱有着五方五德五行的寓意，也可以作为风水法器，但刘泽并不重视这个。
他买来就是纯粹的用来送人罢了。
毕竟是做古玩的，送现金之类的，实在是有些俗气。
一套下来也就三百不到，可是放到市场上，却能五六百的卖，仅仅只是凑了一套而已。
“你平时是下乡收货，还是有人给你送货？”
货源的问题，一般是不好问的，但是刘泽和他已经做过两次生意了，随口一提也不是什么大事。
“主要是下乡收。”
“现在也难收货的，民间的东西很少了，不过钱币还好，多转转总还是有一些的。”
马邦德说得随意，但是语气中难免带了一些艰难。
“最近有个老村子拆迁，要过去看看不？”马邦德看向刘泽，开口道。
他并不担心刘泽抢他的东西，他做的那一点生意，那些东西，他觉得刘泽是看不上的。
而且从上一次和刘泽的接触中，他能感觉到，哪怕真遇到什么好东西，刘泽也不会亏待他。
“拆迁？”
“新农村嘛。”马邦德说着抱怨了一句，“以前的人们，都住在各自的宅基地，老房子，或多或少有些历史，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