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需要安静的人身边，总是围着那么些人。那些需要安静的人喜欢去谁那里，和谁关系好，穿制服的都知道。
刘泽倒是个陌生人，但王建国来得快。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王建国的烟斗里烟丝明亮地闪烁着，厚重的尼古丁雾气弥漫在走廊。
周平的胳膊上扎着绷带，看着完好的刘泽，有些沉默。
很快，熟悉的中年警察走了出来，他对着王建国点点头，又看向刘泽。
“今天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证据明白，线索清晰。”
“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王建国看向警察。
“刘泽，你可能得留一留。”
“不是都证明是正当防卫吗？”王建国敲了敲烟斗，有些不满。
“一个重伤，两个还在抢救。”中年警察解释道。
“又不是刘先生打的。”王建国根本没往刘泽的身上想，瘦瘦弱弱的刘泽，看着一股子书卷气。要说鉴定，王建国服气，可打架？别开玩笑了。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猴子和周平对视一眼，心想着要把事情扛下来，但那中年警察开口道：“证据太清晰了。”
平板电脑上清晰的视频中，正在一帧一帧的播放着刘泽的动作，干净利落，目标明确。
无论是最初背包的一抡，还是中间的膝顶，亦或者最后的一刀。
王建国下意识缩了缩脑袋，紧了紧腿，捂了下肚子。
他转头看向刘泽，刘泽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总得有些防身的手段。”
“人又没死。”穿着白衬衫的张勇今天是值班领导，听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张勇对刘泽的态度鲜明，自家爷爷看中的人，就是他看中的人。
“老赵，这件事情你要好好处理，人正当防卫，我们都是看到了的，即便是对方死了，开个限制令也就行了。”他表明了态度，中年人自然就按照吩咐做了。
中年人送他们到了警局门口。
刘泽叫来的车早早的等候在门口，送着赵雨欣上了车，但是赵雨欣却拉着他的袖子。
“你等等，我说点事就上车。”刘泽解释道。
赵雨欣摇着头，咬着牙，通红的眼眶随时要挤出泪来，“我一会陪你回去。”
刘泽的手摸在她头上，继续解释道：“我和警官说点事，很快。”
一只柔弱的小手轻轻松开，可她的眼睛一只在刘泽的身上，就像是刘泽一直挡在她身前一样。
中年看着回来的刘泽，问道：“刘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警官，那把玉刀五十万。”刘泽阐述道。
“五十万玉刀？”中年人没反应过来。
“那人肚子里的那一把。”刘泽比划了一下长短，开口道：“应该是卡在肋骨上了，有一半断在里边了。”
他清晰的描绘着细节，刀的长度，材质，特点，价格，合同，怎么进入身体的，因为什么动作断裂的，清晰的描述带着无比强烈的画面感，就这样映在中年警察的脑海里。
这人怎么能这么冷静？他看着刘泽。
说完这一切的刘泽也看向他，笑容格外的平静，就像是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是那两个人死了也就是那样。
这种冰冷的感觉，他见过。
在杀人魔的身上见过，也在自己父亲从老山回来的时候见过。
他的手上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