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张宇看了眼门外,开口道:“刘哥,昨天那一下,你吭都不吭一声,可真男人。”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叫得跟杀猪一样。”
“那是真疼。”张宇揉了揉被打的地儿,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不用他们说,刘泽也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便也把事情解释了下。
其实这类事情在古玩圈子里屡见不鲜,以前王爷家的贝勒也没少干这事儿,之后都是找人来赎回去的。
只是古玩店和典当行不一样,典当行是算利息,古玩店则是按照行情的价格来。
而且能不能赎回去,完全看店老板愿不愿意,毕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已经两清了。
只是刘泽最开始就说了,是能赎回去的,便又是另说。
可哪怕是这样,张会长还是准备了一千五百万。
刘泽却不会要这么多,几番推让之后,定在了五百万。
这比张会长预想的还要低上不少,他自然是满意的。
目送张会长离开,刘泽心里倒也没什么后悔的,虽然人说了一千万,但是他不能直接拿了。
张友良本事是收藏家协会的会长,更是西南商会名誉上的会长,刘泽想在这一片混得好,必然得借势。
别看重生带来了些眼力阅历,但前期的积累,中期的发展,后期的运营,都是靠的人。
如果他只是安于当一个普普通通得过且过的古玩贩子,这一切当然够了。
可是他想着,不说当上头一号,至少也得不比上辈子弱吧?
这可不是几个小目标的事儿,而且到了最顶端的那一撮人,眼力不见得会比自己弱。
况且自己家还有一档子事儿需要去处理,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单单凭自己眼下这点东西,肯定是不够看的。
刘泽没在医院住多久,本来就是小伤,包扎之后,没等着伤口愈合医院就开始赶人了。
看着自己这胳膊,刘泽也不好去见刘厚,男人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当天从医院出来,刘泽就直奔了二月斋。
门一开,他眼睛直勾勾的扎在了那一件小洗子上,这玩意要是对的话,至少两个小目标。
刘泽拿着笔洗,先把上面的浮灰垂钓,再用小毛刷刷掉一层灰,最后才上帕子去擦。
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呵护一个没开苞的小姑娘还要细致。
“我说,你这也太精细了吧?”
李文兵已经收到了钱,本打算来最后看一眼自己的老门面,就见着刘泽在这跟个偷窥的猥琐男一样,眼睛恨不得扎这洗子里。
万幸刘泽是个大心脏,才没被老头这声音吓得手抖。
“你老人家不是打算去找儿女了吗?”
“得,钱货两清先生也不叫了,改老人家了。”
“我说,不就是个高丽瓷吗?值得你这么动心?”李文兵觉得刘泽这模样实在是太可乐了,笑着打趣道:“刘先生你该不会是把这当汝窑了吧?”
他知道了?不应该啊!放他这儿这么久了,他都没看出来。
刘泽刹那呆滞。
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几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道:“怎么可能?”
刘泽是恢复了,可人老成精的李文兵,哪儿能看不出刘泽的细微变化,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