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韵?搞了半天你就拿出这东西来糊弄人?”秦东来差点被气笑,同时也暗骂自己被气糊涂了,跟这么个小儿比什么?
气韵这东西是古玩鉴定中最玄乎的说法,就跟气质一样,通过一个人的气质相貌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但这东西不足以作为证据。
但气韵又是古玩鉴定中最常用的,一个古玩商扫货,不可能每一件东西都拿起来端详一番,往往是看哪件东西有眼缘,也就是对气韵的感觉。
这需要日积月累,天天在这些真东西好东西中间打转,才能培养出来。
不过这东西自己买货来说无所谓,用来鉴定,就是个笑话。
“你要说不出话来别说,丢人现眼。”马乐纳撇着嘴,对刘泽更为厌恶了。
马都任也摇了摇头,开口道:“小伙子,如果你只能说这些,那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
“王老板送客。”
王老板站起身了,就要请刘泽出去。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刘泽哪半途而废?
只见他再度开口:“当然不止,难道马先生没觉得这纹饰有些怪异?个个都是半圆,又圆的那么工整吗?”
马都任抬眼看了看,刘泽所说的没错,但他觉得这一类纹饰常见于上三代的青铜器,不足为奇。
“更何况,自然生出来的锈是做不了假的。”
思及此,马都任再次说道。
“可是种锈呢?”
“到不了这么深。”马都任再度摇头。
“那如果这上面的锈本身就是老的呢?”刘泽站到了这青铜尊跟前,仔细打量,语气略带了些惊叹:“没想到这手艺传到了现在,还更精良了。”
青铜器做旧方法不少,有的是用颜料加锈粉,有的是直接用酸。
而最传统的办法是埋到茅坑土里,那里边有尿酸。
刘泽没再卖关子,“这上面的锈是真的,甚至可以说这东西也是老的,只是很可惜老得不那么彻底,用了上三代青铜器的底子,缝缝补补组成了那么一件。”
“世上就没有完全一样的青铜器,纹饰肯定会有差别,如何拼在一起?拿不出实质证据来就别在这装神弄鬼。”秦东来一脸不相信,不服气的喊道。
“你那条胳膊就那么急着卸下来?证明也容易,过一遍x光,什么都清楚了。”刘泽看向秦东来。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双眼睛先掉,还是我这胳膊。”秦东来一个电话拨到了博物馆的朋友那。
“马哥,我这儿有一件东西要过一过x光。”
“在维修?好吧。”
秦东来又把目光投向店老板,“王老板,六里店鉴定中心的x光机,你能联系下?”
“还真不好意思,最近那玩意儿坏了,一直没修。”
几番打听之后,都没有方便的机器用,秦东来看向刘泽,冷笑道:“看来你那一双眼睛,还得在你身上多呆一晚,好好照顾着吧。”
“不劳你费心,我这双眼睛怎么着也得陪我到百年之后,你先想想你这胳膊吧。”刘泽说着直接从茶具里抽出了撬普洱茶的茶针,选准了位置,一针戳在青铜尊上。
这突然的一下,引得王老板和秦东来二人惊呼。
“你干什么?”
“小瘪三!这个东西少说两千万,弄坏了,下辈子你就在牢里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