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得了皇帝的准信,但自己这后宫的直属上司毕竟是皇后以及太后。
应小月趁着请安之后,请着皇后一齐去了慈宁宫,说了此事。
听说有侍卫保护,而且皇帝也已知晓,这两大boss也没再阻拦,给了应小月出宫的腰牌。
虽有了机会,她也未急着出宫,而是算着日子到了三日后。
是弟弟的生辰。
带上了李嬷嬷和丹雁,被侍卫护送着出了宫。
去着学院之前,绕路来到了外城东边。
此街现名文曲,人员简单,本因着离会试地点近,所以许多上京赶考之人提前租住于这里。
后因几名举人在此居住后,都金榜题名。为着这好兆头,许多读书人跟风聚在此处,这地也就改成了文曲这名。
应小月一家住于街道靠右偏后,离着小摊小贩较远。
坏处便是道路曲折,十分难找。
好处是院子大,又够清静,便也就忽略了那些小缺点了。
在李嬷嬷的带领下,应小月终于看到了自己在这京城第一栋房子。
这是一座三进的房子,大门没有牌匾,只留两个灯笼,一对对联,十分低调。
侍卫们守在远处,盯着门口的动静,他们知晓规矩,也懂人情世故,给嫔妃及其家人相处留有空间。
这一家人早就等在门口
穿着深色锦袍的便是父亲应岩,他依旧是那个皮肤黝黑的锄地老汉,比起已经适应下来穿金带银的张春秀,他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许久不见女儿,应岩霎那间有些不敢认。
只是犹豫了瞬间,他老泪纵横,却依旧记得跪下行礼:“参见月昭仪。”
“父亲。”一把托住跪了一半的应岩,应小月也满含泪意:“请别如此,女儿”
因女儿要来,这几日跟着儿子的老师紧急学了些行礼动作。
也因对方常唠叨自己,耳濡目染,听会了一句文绉绉的话,昨日没少显摆。
“礼不可废,对,不可废”
他想继续把礼行完,却发现被女儿托住的地方,稳稳不得移动。
两人面面相觑。
又试着动了动,却丝毫挣脱不了应小月的‘铁掌’禁锢。
好家伙,秀秀这老娘们说宫中水土养人,我还不信。
这好好的女儿被养成了大力士……
趁着应岩愣怔的时间,应小月轻轻扶起父亲,感觉对方佝偻着身体,鼻子又是一酸。
父亲老了。
“弟弟呢?今日他的生辰,怎么不见他?”
“去他老师那里了,马上回来。”张春秀见着气氛不对,挽着女儿走了进去:“你看这前院好好的花全让你爹种了菜”
“女儿倒觉得这样正好,生机勃勃的。”
看着娘亲身后跟着的王嬷嬷,应小月对其微微一笑:“听母亲说,这些时日托嬷嬷照顾良多。”
随即看了眼跟来的丹雁。
丹雁轻笑着呈出准备好的小匣子,递到了王嬷嬷手上。
“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谢昭仪娘娘赏赐。”王嬷嬷显然也是学了规矩的,行礼自然了许多,但颤抖的手出卖了此刻的激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