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还是后起新秀,两天后便因为冲撞了章修仪被皇帝撞见。
盛怒之下,这吕淑媛被判了个禁足一月,再出门之时怕是皇帝又不记得此人了。
奇异的是前脚吕淑媛被禁足,后脚章修仪便偷偷的去拜访了贵妃的玉芙宫,两人待在一处许久,直到晚膳前才出来。
这一切被小宫女看到,这才报给了思思,又有多少其他人的耳目知晓,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章修仪愿意投靠贵妃,和她关系近的冷贵仪可不一定愿意。”应小月身着常服,头上也毫无装饰,手腕空悬,腕间吊着一个精巧的砝码,丝毫不影响她书写的动作:“明月那边呢?还没有消息么?”
“最近文茵盯得紧,奴婢还没有找到机会往冷宫那边走。”
“无妨,对于冷宫那边的安排不用瞒着文茵,能让她报给皇后是更好了。”皇后家大势大,宫外人手更足,如若她能亲自来查这明月,更加方便。
“是。”
两人正讲着,门口的香如突然敲了敲门,便见到院子里李嬷嬷正在和进门的文茵攀谈。
思思垂下头,默默站在一边。
香如也把门打开,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丹雁和甘露坐在廊前,观察着这边,手上整理药材的活计不停,仿佛在专心做事一般。
文茵和李嬷嬷寒暄完,四周打量了一番,记在心中,这才悠悠然的走到书房:“参见月婕妤。”
“起吧。”
她看着应小月一身常服依旧不掩绝色,手持毛笔,腕有负重依旧笔走龙蛇,自有风骨,暗叹皇后果然眼识惠才。
就这样瞧着她练了许久,文茵也不阻止,只提醒道:“皇后娘娘今日问起了婕妤的进度,奴婢称婕妤天资聪颖,进度极快,恭贺娘娘明年一定能脱颖而出,高中头名。”
放下手中的笔,应小月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但愿不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为好。”
毕竟大腿还是要抱的,一个腿都不能少。
她心知是文茵提醒自己还有其他任务,乖觉的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棋谱,在窗边坐着看了起来。
文茵也配合站立一旁,不再作声打扰。
就这样看着棋谱下棋,时间转瞬而逝。
傍晚风起,满地落花,一抹夕阳。
许久不见的赢黎突然造访了长乐宫,自皇后入宫之后,这倒还是第一次见他。
本守在门口的文茵,见皇上走入院中,眼神微闪,悄然离去。
应小月站在窗前,眼见着阳光把皇上的影子越拉越长,院子内的人都避让在一旁跪拜,光线微暗,竟显现出几丝萧索孤寂。
她起身,迎了上去:“参见皇上。”
赢黎抬眼看她,温柔扶起。
晚霞中,她身穿素绣月华锦衫,头发只是轻轻的挽着。
风起,裙摆飞扬,青丝和最后一丝阳光在空中共舞。
“皎皎,可有想朕。”
“每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赢黎执起应小月的手,双眼细细的打量着对方的每寸眉眼:“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已不足以形容朕眼中的你。”
应小月愣怔了一会,闻言低头笑道:“皇上这话可真心?”
“当然,皎皎怀疑朕的真情实意?”
不怀疑,你肯定没有。
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娇俏的笑着:“妾只是想到了,刚进宫时得到的皇上的评价,面容尚可,让妾好一阵伤心呢。”
伤心的所有的钱梭哈到系统里,这才换了几个天赋改善了一下,换得这狗老板的一句赞赏。
赢黎一手牵着应小月,说出的话也温柔了几分:“皎皎在朕的呵护下长成天仙般的人儿,可不该感谢朕?”
“妾铭记于心。”
两人眼神黏腻在一起,柔情蜜意。
跟在身后的李公公又当头吃了一嘴狗粮,心中一噎,慢慢退到更远处。
抬头望着前方的一对,见皇上扶着月婕妤跨过门槛时小心翼翼,又想起早晨皇上见章修仪和吕淑媛眼中的冷芒。
这
仿佛知晓了某些秘辛,又猛然低下头去。
跟至内室处,李公公停下脚步,细心的为两人关上门,在石阶上站成了一尊雕像。
室内,应小月随着皇帝的脚步在床前坐下,两人又是对视一番。
“皇上又瘦了。”指尖划过锋芒毕露的眉眼,往下便是瘦削的双颊,应小月轻柔抚摸:“天气回暖,是否又没有胃口了?”
“还是皎皎知晓朕。”
“妾前些日子写了个菜单,等会让李公公交给御膳房,都是皇上以前夏日爱吃的,每日也有些新花样,应该能多些胃口。”说完她便要站起身去拿,却被赢黎拉住。
眼神更加柔情,赢黎也学着应小月抚摸着对方的脸颊:“一切有太医呢,何苦为朕操心,皎皎自己也瘦了。”他轻言细语的问着:“这些时候,听说皇后要让皎皎参加番邦和大夏的交流会,看来皎皎深受皇后重视?”
小心斟酌着言辞,应小月回答:“可惜妾愚笨,如今还在练习画艺和棋艺,怕是有负众望。”
“尽力便是,不用太过负担。”赢黎微微一笑,轻柔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言语中也透着几分宠溺:“恰好今日空闲,朕陪着皎皎手谈一局可好?”
看着天色较早,应小月想着增加些经验也不错。
“那就请皇上多多指教了。”唤了甘露,几人转到书房,拿出棋盘。
棋盘是榧木做的,纹理清晰,色泽美丽,玉质的棋子落在上面,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