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厌恶地看了柳英:“这位奶奶的话一下子让我想通了许多许多事情,为什么柳英会放纵柳配香做出那么多事情来,为什么迫切地想要娶我过门,为什么他得知我生的是一个儿子,表情不是欢喜,而且厌恶。
一切的一切,我突然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柳枝而已。”
祝龙也同样看向柳英,他发现在三姨太说话的时候自己的诡语碟会发生波动,似乎就像是诡语碟和三姨太之间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应。
很快祝龙发现,每当自己想到了某个细节,三姨太紧接着就会把这个细节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就仿佛三姨太嘴里的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一样。
祝龙心里愈发觉得不安,他看向柳英,一个念头刚进入脑海,紧接着,就从三姨太那张薄薄的嘴唇里说了出来。
柳佩香,一个深居闺房的小姑娘,这么多年,一直带在我身边,早些年就没了母亲,虽然有着柳英的宠爱,但终归也只是一个单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可偏偏她掌握了可以说是几乎是这个世界上已经失传了的秘术,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当时就怀疑柳佩香很可能是被人利用的。”这个时候三姨太看向了祝龙,她没有说话,但是祝龙很清楚她这个眼神的意思。
三姨太正在用眼神和自己说:“你也听了半天了,你现在来告诉我,我要怎么查下去。”
“你可以去查查柳家的账目和几年前柳家商贸的路线。”祝龙迎着三姨太的视线,他越发判断,他们进入的这个幻境就像是一个游戏,只有你触碰,甚至去思考到某个特定的点,它才会继续发展下去。
只怕每一个被困到这个幻境里的人都会得到三姨太的质问,只有回答了正确的答案,三姨太才会继续说下去。
就好像剧情才会继续发展下去。
“你说的没错。”三姨太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非常赞赏祝龙的表情。
“之后我就查到,在柳英娶我之前,曾经跑过几趟西域的商路,而且有一条线逗留的时间非常长。
那条线通往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在为数不多的记录里,都只写着一个名字,叫龙石绝境。”
三姨太说完这句话,夏穆克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古怪。
大家都看向了夏穆克,夏穆克急忙尴尬一笑:“你说的这个龙石绝境是在刘英去往的商路上吗?”
“这你倒是不如问他本人好了!”
三姨太得意地看向已经瘫坐在地上不愿意说话的刘英。
在这之前,刘英整个人好像已经完全傻了,很显然整个方向水池里这些惨死的人就刘英和柳佩香的杰作。
祝龙猜测,柳佩香和刘英虽然掌握了某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但这个秘术很显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应该会比复活本身的代价更大。
所以这个地方才会遍地是尸体,这应该都是柳佩香和刘英用来做实验,或者维持借尸还魂状态所利用的状态。
但是现在出现了更多的谜团,那就是柳佩香到底是谁所杀的,以及死在柳佩香房间里的尸体到底是谁的,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这个时候,夏穆克正在盘问刘英关于龙石绝境的事儿,但刘英就像整个人都掉线了一样,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就感觉他那个眼神,好像压根就没听懂夏穆克到底在温莎。
而三姨太透露完龙石绝境这个炸弹一样的信息之后,再次不肯说话了,又变成了来回来去:“你去问他本人好了。
刘英会比我知道的更多。”
“这个三姨太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希儿问了半天,就感觉三姨太跟个复读机一样。
“这就是这个幻境设定的三姨太可以透露给我们的信息,我们想让三姨太开口,就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才可以进一步推进三姨太讲故事。”
夏穆克问了刘英半天,连个字儿都听刘英吐出来,有点泄气。
“这个龙石绝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殷波不禁好奇地问。
夏穆克顿时脸色再次不停变化,见大家都看着他,看来不说出个所以然,大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了。
夏穆克叹了一口气:“这个龙石绝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其实我也真的一点不清楚,只是我那个可怜的老爹临死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千万不要去找龙石绝境,那地方,会要了你的命。”
“这话是夏洪仁说的?”殷波大为吃惊。
祝龙赶紧问身边的骆云龙这个夏洪仁到底是何方神圣。
骆云龙压低声音说:“夏洪仁可是我们业内的大佬,流芳百世的鬼捕,年轻的时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经常是当年有权高位重之人的座上宾。
只是在夏洪仁六十岁大寿的第二天突然离奇失踪,这一失踪就是八年。
当时流传着各种关于夏洪仁的传闻,若不是当年夏穆克才六岁,只怕甚至会有人怀疑是夏穆克杀了夏洪仁为了取而代之。
夏穆克是夏洪仁晚来的子,年龄很小就被稀里糊涂推上了夏家大当家的位置。
就在大家都以为夏家就此没落了,谁知道八年之后夏洪仁突然回来了,重新主持大局,稳住了夏家。
之后他再次失踪,再回来就是十二年之后了。
更诡异的是,从夏洪仁六十大寿,到他八十岁再次归来,整整过去了二十年,夏洪仁的模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很多人都说,夏洪仁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秘诀。
只可惜就算夏洪仁能长生不老,却也是肉体凡胎,在夏洪仁八十大寿的当晚,来了一群神秘人,将他当众刺死在宴会上。
夏穆克当时也身中数刀,好在夏洪仁替他挡了最致命的几刀,让他留了一条小命。”
“那群神秘人是何方神圣?”
“没人知道,听我爷爷说,那群人就像是一团烟雾,很快就消散了,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离开的。就那么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