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男人按照毕庄说的,三天之内搬出了宅子。
就在第三天午夜,宅子突然起火了,那是一场从未有人见过的大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在熊熊烈火之中,人们看见几道黑影在烈火之中,嬉笑打闹,一片其乐融融。
火第二天早上自己熄灭了,而整栋宅子毫发无伤,依然矗立在原地。
之后再无诡异之事发生。
人们就说,毕庄扎的纸人太像了,连鬼都能骗过了。
之后毕家的纸扎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尤其是那种非常恩爱的夫妻,或者是生活半百年的老夫老妻,若是一方不幸离世,子女或者亲戚一定要扎个纸人在头七烧了。
免得把另一半也给带到阴曹地府去。
毕家风光了好大一阵子,但到了七十年代,毕家就快速没落了,当时毕家主事的,正是代海瑶的姥爷毕贤。
毕贤吃了不少苦,被关过牛棚,挨过打,他本人也差点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
只可惜,他家当时太破烂了,他刚挂上去,房梁子就塌了。
掉下来的毕贤似乎一下子就醒悟了什么,之后他不再扎纸人了,转而去研究什么歪门邪术了。
骆云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爷爷还经常去探望毕贤,怕他想不开,再做出来什么傻事。
结果却遭到了毕贤的闭门羹,他跟我爷爷说,他已经想明白了,他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爷说,之后毕贤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以前性格特别好,总是笑呵呵的,而且谁家有个白事,他总会去帮忙,跑前跑后的。
可从那之后,他的性格就越来越内向,也越来越阴郁,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之后大家就和毕家越来越远了,毕家也渐渐隐没在众人之中,没有了消息。
我爷爷一直以为毕家已经彻底退出这一行了,也就没再把毕家的事儿放在心上。
如此看来,我爷爷确实是想错了。”
“对于影儡,你还了解什么?”祝龙问。
“影儡这个并不是什么秘术,甚至早些年,不少大家族的族长都会有影儡。
闫明飞说的没错,影儡一般只能由直系血亲来担当,很多大家族的族长的影儡都是一些私生子,或者旁系血亲的子女。
毕贤用自己的外孙女来做影儡倒也不算什么意外,因为毕家有个规矩,就是毕家的手艺传男不传女。
非但女人不可以学,甚至连碰都不能碰。
毕家当年做纸人就有这么一个规矩,只能是男人来接纸人。
当时毕家有一家特别大的店铺,足足有三层楼,里面展示的不光有纸人,还有牛马、房子、小车、元宝,甚至还有飞机大炮、洋楼、城堡,每一样都做得活灵活现。
我爹小时候就特别爱跟着我爷去毕家的店铺里玩,只是那店铺只能男孩进,女孩,可是在门口偷窥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有一件事儿让人想不明白,从闫明飞的话来看,代海瑶的两个姐姐都已经给毕贤做过影儡了,这么说,毕贤已经算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毕家早都销声匿迹了,还有什么人会想杀毕贤呢?”
“毕家和殷家有什么渊源吗?”祝龙问。
骆云龙再次迷茫地摇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最开始怀疑过这个问题。
只可惜我从未听说过他们两家有什么特殊的渊源,这两家最大的关系,可能也仅仅是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吧。
而且殷老白很少出门,和毕家有什么瓜葛的可能性简直少之又少。”
祝龙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消失的殷老白和神秘的毕家在这栋看似平常的别墅里,一定有什么必然的,且不可告人的联系。
祝龙放下了手机,正在琢磨着里面的事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进了储备间,这个人并不是之前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别墅里的男人,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