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后听闻它居然要活吃自己,更是吓得的肝胆俱裂,冷汗直流。
泽熙给了旁边的白蟒是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急,我还要拷问她雪元珠的下落。”
“白灵,你先出去吧。”
他的那些陈年旧事,和不堪回首的记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包括这一次帮助自己攻入王宫,取得王位的大蟒白灵。
听他说起雪元珠,白灵赤红色的蛇瞳收缩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对着泽熙道:“我知道那珠子在哪。”
它可是远古神兽白矖的后裔,对于所有兽类有着天生的血脉压制。
在这里只要是它想知道的,招过来那些低等级的小兽问问便知,而这些兽类对于鲛人来说通常都没有防备心。
所以寻个东西,对它来说轻而易举。
闻言泽熙撇它一眼,感激的说,“那么就麻烦你了,白灵。”
白灵吐着蛇信子,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既然雪元珠的事情解决了,那么鲛后就完全没有价值了,他马上召唤了一队鲛兵,寒着声音下令,“将她押去极寒之地的水牢!”
他们鲛人虽然是冷血种族,但是海底的那处极寒之地,却不是鲛人可以忍受的,关押在那里对所有鲛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的极刑。
鲛兵恭敬的领命,押着大呼小叫的鲛后往水牢而去。
鲛后疯狂的抗拒着,但还是被压着出了宫殿,知道大势已去,她歇斯底里的叫骂着,“泽熙,你不得好死!”
”你如此对我,有何脸面去见你的王父!快放开我!”
“我的澈儿和洛儿不会放过你的!”
“啊!!!”
泽熙充耳不闻鲛后的叫唤,眼神坚毅桀骜的慢慢走到华丽王座之上,撩起起黑色的鲛纱袍,威严神气的坐下。
白灵始终跟在他身后,瞧着那坐在王座上邪魅俊美的新一任的鲛人王,蛇瞳中流露出欣赏痴迷的神色。
它的小熙长大了呢,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雄性兽人。
泽熙没有注意到白灵眼中的情意,目光悠扬的望向深海。
他泽熙,从此以后便是这海域的王!
大殿里鸦雀无声,似乎还飘荡着一股隐隐的血腥味。
而那华丽宝座上镶嵌的七彩宝石美则美矣,却比他的身体还要冰冷。
泽熙坐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
如今他虽大仇得报,也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他还是不开心。
他的母后一连生了七子,他是最小的一位,也就是诞下他不久,母后便突然去了。
而他们这些最后也只有四位存活了下来,其中两位兄长还被流放到了海域最遥远贫瘠的地方,永远不能回来。
最大的王兄也变得痴傻愚钝,成为了海域里的笑柄。
因为年幼丧母,自小他也是在鲛人的嗤笑欺辱中长大,最可笑的是他那位王父,竟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在她母后去世的第二天,就允许那个卑贱的鲛姬领着两只小鲛人出现在王宫,封她为新的鲛后。
看到和自家王父想像的小鲛人时,他就都明白了,原来自己那位好王父早就与那鲛姬有了首尾,甚至生育了后代,而自己可怜的母后却是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只是那时他人小力微,就算再恨也只能选择隐忍,也正因此,他才能够成活下来,如愿报了这血海深仇!
心中压抑阴郁的他烦躁的扶额,想到了远方的姜媱,精神为之一振,对着白灵催促道:“你不是知道雪元珠的下落吗?带我去找。”
“我现在急需那雪元珠。”
“你急什么?”白灵吐吐蛇信子,不急不躁的示意他望向外面。
过了没多会儿,就见一只龟兽背上托着一颗大大的贝壳游了过来,来到了泽熙面前打着转。
泽熙伸出修长的手指打开贝壳,就见里面是流光溢彩,散发着灵气的雪元珠。
他原本暗淡阴郁的眸子登时一亮,欣喜若狂的将圆润的雪元珠握在了手心里。
太好了!
有了这雪元珠,小媱儿腿上的伤疤就可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