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姜媱这才苦恼的拉着丫丫进了屋,告诉了她自己发情的事情。
反正如今也瞒不住了,不如向丫丫询问一些事情,做好准备。
丫丫听姜媱说发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雌性鼻子没有雄性那么灵敏,有时需要仔细去闻才能发现,这也是丫丫起初没有察觉到的原因。
“媱媱发情是好事呀,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丫丫看着姜媱,一脸的不解。
姜媱坐在桌子旁,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并不想那个怀,嗯,受孕生崽,而且因为之前的事对雄性有些抵触。”
丫丫也知道了前段时间朋达图谋不轨,最后被慕寒大人发现并被惩罚的事情,原来媱媱她是在担心这个,只是一直抵触结侣怎么能行,随之她劝解道:
“其实并不是所有雄性兽人这么无耻下流的,媱媱你不要太过担心。”
“我们雌性天生身娇体弱,需要依靠雄性兽人的保护和照顾,才能在这个恶劣危险的世界存活下去的。”
姜媱苦笑着摇摇头,对丫丫的话不置可否,“可是你看,现在我没有靠任何人,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吗?”
“所以丫丫,你说的话太绝对了,雌性也可以靠自己。”
“但是,但是……”丫丫想要急忙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最后眼睛转了转,憋出一句,“反正兽人们都是要结侣的!”
“不过媱媱你要是不喜欢,就尽管拒绝,我们雌性有择偶的权力。”
姜媱叹了口气,不欲再和丫丫讨论,她们思想不在一个维度,以前所处环境也不同,作为现代女性已经自立自强惯了。
不过有一点丫丫没有说错,这原始世界很危险,需要靠雄性保护,这方面她确实无法独立在野外生存,因为她只是普通的女性,只能做到食物方面自给自足。
直到现在一想到自己苦逼的遭遇,她就郁闷的要死,你说穿就穿吧,可她却没有一点金手指,完全靠自己自力更生,一来还差点就交代了,果然人与人的命运不同啊。
丫丫瞧她一直唉声叹气,明白了她现在对结侣是不感兴趣的,又宽慰了几句。
姜媱也知自己可能是之前被刺激的有点忧思过重,听着丫丫懵懂又生涩的安慰,好受了许多。
捂着隐隐发痛的肚子,她让丫丫帮自己和巫婆婆告了假,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休息。
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姜媱,丫丫心疼的为她盖好被子,又取了些絮绵过来,这才离开。
之后几天,也果然像姜媱预料的那样,因为发情许多年轻陌生的雄性兽人都过来向她献殷勤。
有的送食物,有的送花,大胆的还直接向她表白,想要结侣。
就连她之前医治过的兽人,居然也羞涩的看着她,腼腆的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姜媱只觉一头黑线,无语死了,没想到我把你当病患,你竟然想泡我!
天啊!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她委婉的拒绝了,并且对其它赖着不走的雄性兽人们,也严肃表明自己不会结侣。
这几天因为他们的缘故,屋后面那群咕咕兽都被吓得跑光了,让她没有蛋可捡了,热情示好的兽人,对她来说就是骚扰。
只是不管她再冷漠,还是有的兽人不肯放弃,对此,姜媱烦不胜烦,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如非必要她索性也懒得出去。
这雄多雌少的世界,真是可怕!
白虎部落的一角,听闻姜媱发情消息的尤娜忿忿的咬了咬嘴巴。
不是说她是半兽雌性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刚来部落没多久就开始发情,难道有什么猫腻?!
对于那个雌性,她第一眼就不喜欢,因为慕寒的缘故,对她也格外上心,虽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暧昧举动,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让她有些不安。
斜眼瞟了一下身旁奉承自己的雌性,她语气不爽的道:“你说,那个半兽雌性是什么种族的?”
“不是很难发情的吗?那现在的情况又怎么回事?”
雌性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马上巴结讨好的说着,“尤娜你是部落里最漂亮的雌性,还是族长的侄女,那个半兽雌性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就算发情了,也不能怎么样,可能只是碰巧吧,毕竟半兽雌性还是能发情的,只是次数少。”
是这样吗?
尤娜觉得雌性的话只是哄自己而已,因为那半兽雌性年龄看起来不大,有那么碰巧吗?
看来她还得多注意一下了,也许真的藏有什么秘密。
她微眯了下眼睛,对雌性耳语了几句。
姜媱没想到自己发情的事弄的沸沸扬扬的,那么引人注目,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同时非常担心自己下一次来月经。
如果再被人发现的话,那就真的麻烦大了,只是她生活在部落里,兽人鼻子又灵敏,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年流血12次,也就是发情 12次,这对这里的兽人来说,她估计就是个异类。
一旦被拆穿她不是兽人,而是人类女子,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也就在她托腮思索之际,外面吵吵嚷嚷的雄性兽人突然没声了,被驱离了此地。
姜媱有些纳闷,正当她想要打开房门一探究竟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阿媱,你还好吗?”
那声亲密的阿媱,让她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愣住了身体,耳朵开始有点发烫。
听声音她知道是谁了,只是他怎么突然叫……叫自己阿媱了?
踌躇了一会儿,她抿抿唇还是打开了门,毕竟对方曾经帮助过自己,是一位热心又俊美的大男孩。
对,就是大男孩,听丫丫说时晔才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呢。
当时她真是有点吃惊,真是没有看出来时晔年龄居然这么小。
木门随着“咯吱”声缓缓打开,温暖的阳光投射进了屋里,也照在了姜媱身上。
刺眼的光芒让姜媱一时不适,抬手遮挡了一下,眨了眨眸子,随后便是四目相对。
因为时晔是逆着光,这让她一时半会儿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只觉得他那一头齐肩金发,十分耀眼,好像自带光芒一般,犹如下凡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