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满脸失望。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千年寒冰。
我不懂。
明明我们两个是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我从天界跑下来。
为了他，我不惜血洗冥界。
为了他，我被罚入万劫不复的轮回。
为了他，我尝遍了所有的苦痛。
终于，我用我的努力撼动了冥界，他们给了我回来的机会。
也给了我再次见到燕绥之的机会。
可为什么。
还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甘心！
我怒吼：“燕绥之，到底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是不是只有我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才会感觉到那么一丝丝心痛！”
“燕绥之，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怒极反笑：“你只知我叫楚执柔，不知道我叫文鳐！”
“我曾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如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是我心太软，还是你心太硬，你可以心疼你身边一花一草，甚至你身边那个作恶多端的狐妖，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是我错了!我文鳐此生此世做的最大最错的事情，就是喜欢上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哈哈……
我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就流下了血泪。
怪不得天界和冥界的人要笑话我，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笑话。
他们都看出来燕绥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偏偏我装听不懂。
不撞南墙不回头。
“绥之，她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血红色？”晏紫苏震惊的指着我的头发。
有风出来。
我的三千青丝，变成了三千红丝。
鲜红的头发如同我嘴角流下来的鲜红血液。
触目惊心。
燕绥之眉头紧蹙，眉眼间都是不悦。
“楚执柔，你到底在闹什么？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看。
他还是真的冷漠。
我都成这样了，他还是纹丝不动。
喉头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喷出来。
我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缓过来一些，我一把扯掉脖子上的天魂珠。
扔到燕绥之面前。
天魂珠跟着我太久，早已经和我有了意识。
原本如孩童眼睛一般透亮的珠子，此刻也成了血红色。
“还给你！”
我说：“燕绥之，这是你当初给我的定情信物，就因为这么一个破东西，我守了你这么多年！”
“你不配！”
我冷笑：“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就不配我文鳐对你的好！”
“你更不配有我的孩子！还好，我的孩子没见过你，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