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栋坐在床头,眼睛瞟着那双很有韵味的紫色丝袜。
看得出来裴珠泫还有些小纠结,小手塞进了一只丝袜里,似乎是在拿手作腿模拟穿上的效果。
他的视线随着那双小手上移,细长白嫩的颈部、粉都都的嘴唇,最后慢慢对上了裴珠泫的眼睛,赶在裴珠泫说话前,他抬起手,伸向了裴珠泫。
“珠泫呐,你怎么没有吹干头发?”
原本还打算赶韩子栋出去的裴珠泫抓了抓头发:“还不是因为没找到吹风机,反正都快干了,不碍事的。”
韩子栋起身,拿来床头柜上的毛巾,又坐到了裴珠泫的侧面。
“这可不行,自然风干会损伤发质,我再替你擦一擦。”
“算了。”
韩子栋依旧坚持招手:“过来。”
裴珠泫抿了抿嘴唇,她是真的拿韩子栋没办法,只得又从被子里爬出了两步,坐在床边,刚好让她完全背对着韩子栋。
两手从眼角滑向耳后,聚拢着头发,全部撩到了脑后,微微仰着脑袋晃了晃。
“要是你的读者知道你私底下这么不正经,他们肯定会滤镜破碎,大喊着‘你根本不是都敏俊’。”
裴珠泫两手合在一起聚拢着头发,她那浓密的发丝自然很听话的聚在了一起,韩子栋握着毛巾,从发尾开始,逐一擦拭。
“都敏俊就是假正经,等到剧情再展开一点,他也会画风崩坏,从那个冷都男变成了口是心非的恋爱傻瓜。
再说了男女朋友之间再怎么不正经都很正经!”
裴珠泫咯咯的笑着:“反正我说不过你,你的歪理可真多”
韩子栋满脸真诚:“这可不是歪理,这是我们国家一位古人的至理名言。”
裴珠泫侧过身子:“呀,别骗人了。”
“真的。”
韩子栋停下手里的工作,两手绕过裴珠泫的腰,搂紧了对方。
“我记得好像是西汉宣帝的时候,京兆尹张敞,京兆尹的话大致就相当于你们汉城市的市长。”
裴珠泫靠在韩子栋身上,微微歪了歪脑袋,看着韩子栋轻点了一下头。
“他处事严厉,为人冷面无私,因此颇为一些权贵忌惮,于是这些人就弹劾张敞没有威仪,有辱斯文,其中就有一点就是他替自己的夫人画眉。”
“内?”
裴珠泫很不理解,画眉怎么就有辱斯文了。
韩子栋也没有去解释那些所谓的封建礼仪细节,只是笑着说:“所以张敞自辩‘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大意是我听说夫妇之间闺房之内的私密事情可有比画眉还过分的部分。”
裴珠泫蹙着眉头:“就是嘛,怎么能拿人家的来攻击人家呢,这些人真的是太坏了。”
韩子栋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这一点也成了他履历上的污点,原本以他的才能,他还有可能更进一步的,但是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真是太过分了。”
“就是太过分了,”韩子栋跟着骂了一句:“其实,张敞之所以为他的夫人画眉,里面还有一段小故事。”
“什么小故事?”裴珠泫急切的追问。
“张敞的夫人自幼磕到了眉头,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疤,你也知道以古代的技术,根本无法修复她眉头的疤痕,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显眼处有一道伤疤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裴珠泫认同的点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身体上留下伤疤,还是在脸上的伤疤,是个人都会很介意。
韩子栋脑袋凑到了裴珠泫的脸侧,继续说:“所以张敞替自己的夫人画眉,既有替对方遮住那块疤痕的想法,也是在传达他根本不在意自家夫人那道小伤疤的意思。”
裴珠泫恍然:“那张敞的夫人可真幸福。”
“所以我就说了,男女朋友之间就该不正经,又不是同事,”韩子栋看了眼床边的丝袜:“珠泫呐,赶紧穿上丝袜,丝袜凉……不是,炒年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裴珠泫靠在韩子栋身上,脸又往里侧埋了埋,伸出右手,轻锤了一下韩子栋的胸口:“就你最不正经了。”
“内内内,我最不正经,但我只对你不正经。”
韩子栋拎起毛巾,又替裴珠泫擦了擦头顶的头发。
丢开毛巾,一只手轻拍了一下裴珠泫的后背,一只手拿来了那对紫色丝袜:“好了,穿好丝袜,我们出去了。”
裴珠泫慢慢起开身子,看看韩子栋,又看看那双丝袜。
“事先说好了,只能看。”
“内。”
韩子栋光速点头,心里默默补上了:他的承诺只对这一刻负责。
裴珠泫坐在床边,撩起睡裙的下摆,直至膝盖,露出一对白嫩的小腿在空气中晃荡着。
两手捏着丝袜的一端,瞟了韩子栋一眼,好笑的摇摇头,随即又连忙压了压嘴角,她发现自己自从认识了韩子栋,嘴角的八字纹越来越明显了。
不行,她要控制自己的表情。
小腿虽短但是胜在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