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问题三就被难住了。
村的两口子都怎么叫的呢?想半天三试探地说。“孩儿他爹,不行不行。咱们还没孩子呢。”
又想了想别人的叫法道。“叫哥,也不行。大柱二栓都是哥显不出他的特别。”
“当家的,还是不行。这家里当家的可是自己大哥。”
“死老头,啊呸!自己还小着呢?”
就在三儿费尽脑汁一筹莫展的时候自己的二哥回来了。
栓子回来先去了厨房找自己大哥,听大哥说三儿快把小丫头脸给擦掉皮了让自己过来给说说,大哥还气愤不已的说死小子不听他的,栓子这才过来看看。
谁知进门三儿先问的不是还要不要给小丫头继续擦脸二是问。
“二哥我管小丫头叫媳妇小丫头要管我叫人什么?”
“这······”
栓子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就顿住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思索着走上前目光坚定看着三儿:“直接叫名字啊!”
“是这样吗?”想了想村里有没有媳妇这样叫的,好像是有,那就叫名字吧!
“好吧!那以后媳妇就叫我名字吧。”
没再理这东一出西一出的三儿,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温度基本已经是正常温度了才抬头对三儿道。
“她烧退了,不用一直擦,再擦就给你媳妇擦出风寒了。”
只见三儿拿着帕子的手嗖一下就缩走了。
栓子看着三儿这呆萌的样子心道,还治不了你个臭小子。
三儿不给小丫头擦脸了又改成用手摸了,摸摸小脸又摸摸额头,抓起小丫头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贴。不知道想到什么赶紧把小丫头的手塞进被窝还把被子往上掖了掖。嘴里又开始嘟嘟囔囔起来。
栓子看到这番情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几月前三儿在林子里捡到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鸟回到家也是这么精心照顾,谁都不让碰。
瞬间栓子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性子一向温吞的栓子也顾不上自己的人设了,抬脚就往厨房跑去。
跑到厨房自己大哥还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看火。
“大哥大哥”。
栓子跑进来就蹲在大哥旁边急急的道。“你还记不记得几月之前三儿在林子里捡的那只雏鸟。”
不用栓子再提醒柱子也似想起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柱子赶紧道。
“你去房间看着,他不让你碰你就站旁边看着,别让他做出什么危害小丫头的事情。”
柱子可是记得那只小雏鸟是怎么死的,那会天气还有点凉三儿非得给那鸟洗澡谁也拦不住。
晚上还得跟雏鸟睡一个被窝次日起来雏鸟的一条腿就断了。
这还不算三儿为了给雏鸟治腿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秘方猪草野草不认识的草用石头一顿乱砸,砸好的草沫草汁的又全给雏鸟包在腿上,晚上还坚持不懈的拆了包扎的鸟腿哥诶雏鸟洗澡,说是伤口要保持干净。
隔天一早就哭着把雏鸟送上山了,还一直自责自己的药量用小了。
另一边房间在栓子跑出去的时候三儿还奇怪的看着门口嘴里又开念叨。
“二哥这是怎么了,跑啥?后面有狗追吗?”
“媳妇你说二哥跑个啥,刚二哥说你叫我名字就行,那就先这样叫吧!等我以后想到更好的你再改,不是我觉得我名字不好听就是你也和大家一样叫我名字就显不出我们关系更亲近了。”
在三儿的唠叨中唐思念也大概了解了程家的情况,不过还是没顶住这唠叨的催眠功效沉沉的睡了过去。
旁边的三儿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还在继续叨叨,还是进来的大柱让三儿的嘴巴停了下来。
大柱端着药进来又把头垫高给唐思念喂药,已经睡着的唐思念被苦醒了。没办法只能忍着苦味把药喝完。
把唐思念放平给盖好被子转身对三儿道。
“三儿,让你媳妇在家休息我们出去挖点野菜再捡些柴回来。”
“好的大哥”说着就麻利的从床上下来穿自己的鞋。
大柱奇怪的看了眼三儿,还以为这家伙要陪在媳妇身边哪都不去呢,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也不是非得让三儿陪着去干活,这不是有雏鸟的前车之鉴吗。本来大柱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来说服三儿跟着一起去,现在倒也用不着了。
兄弟三人锁上门朝后山的林子里出发,大柱拿着一把砍柴刀,栓子背着个大竹筐,三儿则斜挎着几圈绑柴的草绳。
这已经是三兄弟一年多来的日常了。
房间里的唐思念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没一会就又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怎么安稳。
此时的唐思念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这小女孩的记忆,其他景象都很模糊只有被人扔到车厢又摔到地上滚到草丛里的记忆特别清晰。
从小姑娘记忆里得知,小姑娘家还算富裕应该是个小商户。
一年多以前的一天整个府里都喜气洋洋的大家都显得很忙碌,几个看到小姑娘的下人还停下来问小姑娘:“小姐你就要有弟弟了高兴吗?”
可是到第二天也没见到弟弟也没见到娘。又过了段时间府里张灯结彩又来了一个新的娘,这个娘也对自己很好直到有天整个府里又开始喜气洋洋起来,听说自己要有个弟弟了。
次日就真的看到一个襁褓里的弟弟,出事那天是弟弟百天的日子,娘带着自己和襁褓里的弟弟去大佛寺去祈福,回来的路上娘给了她一块糕点。吃了糕点的小姑娘就有些犯迷糊。
眼神迷离的看到车夫掀开车帘道“夫人 ,人到了”。
接着就是小姑娘一把被车夫扯下车扔地上,躺在地上的小姑娘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看着车夫从车下抽出一把长刀在车上砍几下把车帘也划出一道大口子,扔下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几个呼吸间两个男人就驾着一辆拉满稻草的马车过来,那男人没下马车在路过小姑娘的时候弯下腰一把抓起小姑娘的衣服往后面车厢的扔去。
谁知稻草有点滑,男人用力过度小姑娘直接顺着惯力从马车上掉去滚到土地庙后面的草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