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7
“哒,哒,哒!”脚步声在走到床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床铺的一侧突然陷落,他脱了鞋侧身躺上了床,两只手如同导航,准确无误的将另一侧的女人给捞起翻了个面,紧紧将她圈住。
低沉的嗓音一丝的发颤:“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可以去改变,但前提是,你得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他顿了一下,往里挤了挤,拥抱住那一副身躯:“我就当刚刚你什么都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大手呲溜钻进她的衣服,指尖一下接一下的抚摸在后腰的某个地方,原本有些硌手的皮肤光滑了很多。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这里会永远有着一道疤,不会消失,可我却总想着,或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或许我可以陪着你,将这一道疤慢慢的淡化,慢慢的被遗忘,直到有一天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受过的伤,遭过的罪,或许到那一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碧昂丝打断他:“我忘不掉,也不可能会忘掉。”
慕林琛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薄唇贴在她的唇上,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很认真:“童颜,别再执着于过去了,我们都试着往前再走一走,行吗?”
“我试过了,没用的,寸步难行。”
碧昂丝如实道。
男人也不气馁,大手将她按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手指在后腰的地方来回画着圈:“其实,你不是不敢再往前走,你只是不愿意再给我机会,我说得没错吧!”
碧昂丝侧过身,知道还非要再找她求证,不是自讨没趣吗?
慕林琛看着背向着自己的女人,又不说话了,他无奈的嘴角扯了扯,苦笑了一下。
明明,那把刀扎在了手臂,可为什么,疼的却是心里。
“童颜,我给你拒绝我的权利,也给你推开我的自由,既然这一切都是我给的,作为回馈,你是不是也该给我靠近你的资格?”
他说完,陷落的床铺弹起,他起身弯着腰穿鞋。
碧昂丝想起他最后说的话,身子在被子里直颤抖,他给的,资格是他给的,自由也是他给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这一生,还真是悲哀。
走到了门口,他清楚的听到女人在问:“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慕林琛愣了一下,随即眼中一阵窃喜:“你在关心我?”
“没有,只是问一问。”
就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替她挡了这么一刀,她也应该是上前问一问的,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跟关不关心一个人扯不上关系。
慕林琛烁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突然的黯淡了下去,不死心的又问:“真的,就只是问一问?”就一点儿关心的成分都没有吗?
“对,只是问一问。”
碧昂丝肯定的道。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房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一角度看过去,身子好似佝偻着,好似一个七老八十走不动路的老太爷。
“陈襟还在等我,我们还有些事要谈,你自己乖乖的。”
嘱咐完,又深深往门内看了一眼,才下楼。
男人走后,碧昂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小巷内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后知后觉惊得心里发麻。
现在她十分确定,刚刚的那个人就是沈清。
叶箐箐双胞胎的妹妹,沈清。
她差一点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这算什么,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当年,她充当着移动血库,叶箐箐从她这儿拿走的血,多半怕是都进了她那个宝贝病秧子妹妹的身上。
没想到,多年以后,生平第一次的交集,却是她拿着刀恩将仇报来取她的命。
这一次没得手,必然还会有下一次,同慕林琛的这一场孽缘没想到会牵扯上这么多的人,何时才算到头。
晚饭是阿姨送到房间里来的,新鲜的雪燕搭配上皂角米,口味偏清淡,甜度适中,入口即化。
没有人盯着,她胃口都好了很多,阿姨端进来的饭菜没几口就全部吃光了。
伸手又用纸巾擦干净嘴和手,就连床上的小桌子,桌面也擦得干干净净。
心里不免有些感叹,明明是有手有脚,可在某些人的眼中却是一个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的废物。
距离晚饭过去不久,只听得“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慕林琛走了进来。
碧昂丝也还没睡,头靠在床头,耳朵里塞了耳麦,眸子双双紧闭,沉浸其中。
“在听什么?”
慕林琛走过去,取下其中一只耳麦塞进自己耳朵里。
碧昂丝将剩余的另一只耳麦从耳朵里取下来:“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看一看你。”
她有什么好看的,她一个瞎子。
“肚子还疼吗?”
那只大手顺溜的滑进她的衣服,放在肚皮上,揉了揉。
侧过身,没理他。
过几分钟,手又朝他伸过去:“慕先生,要暖床的话,请先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