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骠国时间下午四点,石非羽刚刚从降落在瓦城机场的飞机上下来。
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整个人像是推门进了桑拿房间一样,两分钟浑身就开始湿漉漉的。
填写好了表格,顺利出站。
一群黑黢黢的骠国小弟就围了上来,操着半生不熟的国语问道:“老板,坐车!”
经过一番连比划带猜的讨价还价,最终以四万骠币的价格包了一辆商务车。
上车之后,司机冲石非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老板,去哪?”
“动瑟动,细瑟利。”
石非羽用自己知道为数不多的骠国语报出了地址。
瓦城的街道都是以数字命名的。
石非羽刚才报出的两个数字分别是八十八和七十六。
那是之前经常住的酒店,环境类似于国内七八十年代的招待所。
不过好在价格便宜。
有空调,卫生间也能洗澡。
司机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打开了空调。
好心的司机看石非羽满脸的胡茬,皮肤略黑,又是用骠国语报的地址,叽哩哇啦就跟石非羽交谈起来。
还从怀里掏出一包树叶包裹着的,用石灰粉调制过的槟榔递给石非羽。
露出满嘴猩红看着石非羽,示意他来一颗。
骠国大部分人都有咀嚼槟榔的习惯。
走在街上随处可见地上一滩一滩像有人吐血一样吐出的槟榔汁液。熟人在街上见面,从怀里掏出的一般也都不是香烟,而是槟榔。
石非羽摇头拒绝,从怀里掏出一烟递了一支给司机,“can i smoke here”
司机一愣,应该是明白过来石非羽并不是骠国人。
收回槟榔,笑了笑点点头,将车内的空调关闭,打开了车窗,顿时一阵热浪顺着车窗缝隙扑了进来。
“so hot!”
石非羽顿时就感觉身上开始粘腻起来,易出汗体质让他浑身难受。
“it&39;s summer!”司机顽皮的笑了笑。
骠国被日不落帝国殖民了接近两个世纪,英语是这个国家的第二母语,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基本能说上几句。
酒店是一个华侨开的,办理过入住,前台收起了石非羽的护照,递来一把钥匙。
石非羽接过钥匙刚一转身,就看见了身后大堂的沙发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冲自己微笑。
“石爷辛苦了。”
刘保得意洋洋的看着石非羽。
“我擦,你怎么在这?”石非羽有些惊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