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子,你这是什么情况,拿着师父厚脸皮弄来的宝贝随便就这么当人情给送了?”张老叼着烟跟个老痞子一样看着石非羽。
“师父您能不添乱不?”石非羽苦笑道。
“没,叔,我们就是看看、看看。”胡彪赶紧说道。
“大老爷们,拿着就拿着,我在这调教徒弟呢,你跟着掺和什么?”
张老白了一眼胡彪,说的胡彪哑口无言。
“师父您这又是要唱哪出?”石非羽奇怪的看着张老。
“小子,你有点良心没有?现在使唤我们老两口是越使唤越顺手了是吧?合着我跟你师娘就是来给你打工的?”张老随手弹了弹烟灰。
“我去师父,我哪儿敢呢?”石非羽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来看我们了?昨天来一趟,混个早餐就跑路。怎么,当我这个师父是摆设?”张老没好气的说道。
“这不是这两天忙么?没来得及”石非羽极力想要解释。
“臭小子,你师娘到了多少天了,也不说带我和你师娘出去转转,怎么?老板当大了,日理万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就可以不管不顾的放在那自生自灭了?你师娘的簪子,跟你说了多少天了?你有动静没?还有这个料子的事你落实了没?许大棒槌到底什么情况?有事的时候用着我们挺顺手的,没事就跟夜壶一样塞床底下?”张老没好气的说道。
“别这样师父,许伯伯那天来了一趟,说是这个料子可以切半边给您,但是我觉得是不是不太好,我给钱他也不收这两天事太多,没来得及跟您说。”石非羽委屈巴巴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人家都答应了,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张老须发皆张的看着石非羽。
“就您进门前一秒,这位胡总,刚刚给这个料子开价一千二百万”石非羽小声说道。
“多少?!”张老惊讶的说道。
“一千二百万,当然这个价格是有些虚高。那天,彭玉家老爷子,他算是行内人了吧,开价八百万所以这事我觉得有点难做。”石非羽如是说道。
“那倒是算了。给你师娘切个簪子出来,算老头欠他的,剩下的给他还回去。”张老沉吟片刻说道。
“得嘞。”石非羽应声答道。
“昨天听说你让人给围了?受什么伤没有?”张老上下打量着石非羽。
“要是受伤不是给您丢脸了么。放心吧,我挺好的。”石非羽故作轻松的说道。
“少废话,以后带着小雯少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跑。那么大的人了,还成天打打杀杀的,你少条胳膊没啥,伤着小雯怎么算?”张老接过石非羽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慢慢悠悠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
虽说是挨了一通训斥,石非羽心里还挺温暖的,老头这是变着法在关心自己呢。
“少说两句,没见这里有外人呢。”
宋师娘从身后扯了扯张老的衣襟,随后转头看向胡彪,“小彪是吧,你刚才找我是想看什么?”
“宋姨,麻烦您给我媳妇看看,还有我,我们结婚也有两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胡彪连忙说道。
“去,别在这耍威风了,你给小胡把把脉。小姑娘过来,我给你看看。”
宋师娘推了张老一把,自己坐到茶桌边上,招呼陈兰说道。
“愣着干嘛?过来坐。”张老叼着烟大大咧咧的坐到茶桌边上。
“啊?哦”
胡彪乖乖坐到长老面前。
张老眯着眼睛打量了胡彪一番,随后伸手在桌子上磕了磕,“把手伸过来。”
胡彪乖乖伸上右手。
“男左女右!有没有点常识。”张老不满的说道。
“哦。”胡彪赶紧换上左手。
片刻之后,“你没什么毛病,就是肝火有点旺,没事喝点菊花茶,多喝水就行。”
张老收回搭在胡彪手上的两根手指,随意的说了一句。
“这就完了?难道不要开点什么药?老叔您别客气,咱们不差钱,您还是给我开两副药吧。有病治病,没病防身。”胡彪犹豫着说道。
“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你没什么毛病,就是这两天忧思过重,回头买点菊花泡茶喝,晚上没事别瞎琢磨。”张老不耐烦的说道。
另外那边,宋师娘皱着眉头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平时饮食不规律,经常喝冰饮,每次月事一到就腹坠腹胀,疼痛难忍?白带粘腻,大便沾盆?”
陈兰有些震惊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以后冰水咖啡等刺激性的东西坚决不能再喝了。你这是宫寒,还好不算严重。我先给你开两副药调理调理。记住,喝药期间严禁喝冰水、咖啡、饮料等刺激性的饮品。食物方面也必须注意。像西瓜、螃蟹等寒凉的食物一定不能碰。多吃鸭肉和蔬菜,每天晚上烧艾草水泡脚,身体里湿气太重。先除湿,再暖宫,这三伏天的,你这手凉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宋师娘叮嘱道。
陈兰点了点头,由于从小在国外长大,适应了国外的生活习惯,对于中医这种事陈兰充满了好奇心。
宋师娘问石非羽找来一张纸,刷刷写下了一页纸,随后递给张老,“看看,还有什么要调整的么?”
言语间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张老接过来看了一眼,又走到陈兰面前让陈兰伸了伸舌头,“给她加一克参须,这孩子长期熬夜,阳气不足。方子上的药材先抓一副,三天后再来复诊。”
胡彪如获至宝的接过方子,连连点头,仔细的询问注意事项。
“胡哥,方子给我就行,反正没什么事,我去替您抓药。”李非在一旁说道。
同时还给石非羽使了个眼色。
石非羽会意,把司十的电话发到了李非微信上,交待了一句不该说的别说。
“中医好神奇,光是摸脉就能看出这么多,这就是算命吗。”陈兰小声的跟石非羽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