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除了感叹几句“我槽、流弊”之外,关于这个料子是一点没看懂。
现在再次有幸站在原石面前,石非羽有些感慨。
整个料子属于后江场口的原石,从皮壳上来看属于山料。
周身一条蟒带,前任主人当时为了展出方便,将蟒带抛过光,呈现出一种墨翠的色泽。
打灯颜色有微微有些绿中发蓝。
蟒带上密密麻麻的裂纹,将蟒带分割成无数大大小小的格路,其实就光算这种墨翠的小界面,分解下来都能出成百上千颗。
石非羽先是打灯看了一眼切面,应该就像彭玉所说的,切面还属于白雾层的范畴。
而且离蟒带间隔比较远,切口上有一丝一丝的绿色色根,颜色浓郁。
如果这个料子真能内化,带上这种绿色飘花,价值肯定不菲。
即便是内部玉肉没有化开,有这种绿色色根飘花,成品价值也不会低于小千数。
加上最终这个原石包括给石非羽的中介费总共算下来,成本也不到四千万,保本应该问题不大。
石非羽将整个切面研究了一遍。
然后蹲在原石面前沿着皮壳一点一点研究起来。
趁着别人没怎么注意,他偷偷运起功法审视了一眼。
整个料子内部散发出来的灵气十分浓郁醇厚,甚至将刚刚运功睁眼的石非羽吓了一个趔趄。
这料子肯定要大涨。
现在只是切割的问题了。
石非羽摸着下巴有了定论。
问题是,这个后江场口的料子,自己光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裂都头疼。
完全没办法分辨哪条裂是贯穿裂。
尝试着找了相对比较大的裂痕,想顺着裂痕找一圈,却发现找着找着,裂纹就完全散布成了网状,压根也无从下手。
“怎么样?石哥?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
彭玉讨好的凑到石非羽身边,给石非羽递了支烟。
石非羽黯然的摇了摇头。
接过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个料子应该不会垮,但问题就是现在应该怎么切。这裂的完全没有头绪,找不到一条贯穿裂来分解。直接一切二又显得有些莽撞,万一切在色团上,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刚才老几位就是这么争的。有人主张在顺切面往下放一片,切出玉肉来再说,有人又觉得太费事,毕竟切一刀起码得要十几个小时,干脆一切二一锤定音。”彭玉说道。
石非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叼着烟来到切开的盖子面前,开始研究起切好的盖子来。
整片盖子差不多有三十公分厚,切面上一点色根都没能看见。
石非羽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招呼彭玉说道:“找把伞,再给我拿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