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刘保心坎,说了句,“得嘞。”
就抱着料子跑向了油切。
达磨坎这个场口的料子,可玩性非常的高。
对于刚入行的新手也比较友善。
对于老手而言,这个场口的料子是最难判断的。
因为这个场区的原石首先要判断皮壳下的雾层,又要通过皮壳和雾层判断最终的玉肉种水。
达磨坎既是一个场区、又是一个场口。
位于骠国雾露江下游,比帕敢场区晚开采近二百年左右。
整个达磨坎场区除了达磨坎这一个场口外,还有雀丙、莫格叠、磨隆哥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场口。出产的原石大多为黄沙皮壳或者黄红沙皮壳。且均有黄红雾层。
又分河床内出产的水石以及冲击矿床出产的半山半水石,故统称达磨坎水石。
整个矿区绵延三十公里,所以达磨坎没有偏场料一说。
达磨坎的水石由于经过雾露河的冲刷,多为圆形砺石,鲜有超过十公斤的大料。
且在冲击过程中,种质不好的部分已经被河床打磨殆尽。所以这个场口的料子通常情况下都能做货。
加上红黄雾层也属于次生色,所以即便里面的玉肉发灰,也能够通过巧雕雾层来取件。
刘保拿去切料的那块就属于典型的水石。
外层是黄绿色蜡壳,通体没有贯穿大裂,所以只需要赌内部的玉肉种水。
刘保启动了油锯之后,回来继续帮着石非羽挑选。
两人蹲在地上挑选了半天,才选出一小堆。
石非羽站起来抖了抖蹲的发麻的腿,递了支烟给刘保,自嘲的说道:“抽支烟歇会儿,年纪大了,才蹲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腿麻。”
“这些料子哪来的?”
潘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
“来的正好,交钱吧。我跟石爷上午刚买的料子,总共六十万,正好一人二十万,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刘保吐了口烟得意的说道。
“嘿嘿,有好事还知道想着点我,不错不错,给你们记一功。”
潘武笑着掏出手机,“还是转给石爷?”
石非羽应了一声,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在档口盯着?”
“回来当监工,催着刘保这小子给我做货。这两天都是趁市场价格没涨起来囤货的人,档口上都卖疯了。甜甜让我来盯着点,要不档口真要断货了。”
潘武笑着看刘保。
“你妹的,你怎么不说来帮我做两天?天天催命一样,三句话不离做货,我现在看见你心里都打怵。”刘保不满的抗议道。
“我说不行就拿点料子去外面加工,你又不同意。那不就只能催你了么。跟葛朗台一样,你就不能再多招个人?拿去外面你把价格压低一点,我们还是按现在的价格跟你结算不就行了,反正左右你都有得赚。”
“外面的工厂有我做的细心?人家刀印都不带给你打磨干净的就给你抛光。价格压下去,能给你用最好的珠宝蜡?我这里都是先煮水再煮蜡的。人家都是调个水火蜡煮三五分钟就捞起来拉倒。你没发现我给你做的东西比人家的货亮度都要高一个等级么?”刘保不满的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