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我就要做春城第一个戴男士手镯的人。上次看见网上有人戴了一个,挺不错的。不过那人戴的那个种水可没我这个好。”王老伯得意洋洋的说道。
刘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接过王老伯手中的片料,量了量套完手镯剩下的圈口,又让王老伯抻出手,量了量他手掌的最宽处。
算了一下,开口说道:“老伯,您的手掌应该是能带六七圈口的镯子。现在这个洞,就是您的手镯的内圈。略微小了一点,给您抹点肥皂水您试试。如果合适,就给您把内圈磨顺修平整,戴不进去就给您稍微扩一扩。”
王老点了点头,“原来做手镯还有这讲究,粤省那边果然比我们这边做工要细心。”
“那你们这边做手镯是怎么做的?”刘保好奇的问道。
“就能做多大做多大,都是加工师傅说了算。从来没人跟我们说过什么圈口,我还以为所有手镯都是根据料子的大小来定的。”
“要是料子小就没问题。您这个属于私人订制,是要自己戴的,当然要根据您手掌的大小来做。要不做大了容易掉出去,做小了您又带不进去。”
“好呢好呢,那就麻烦刘总了。”王老伯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春城普通话,对刘保连连致谢。
刘保找了一个塑料袋和一瓶洗洁精出来。
将塑料袋套在王老伯的手上,又在外面抹了些洗洁精增加润滑度,拿起料子就往王老伯手上套将上去。
使劲一用力,料子就挂在了王老伯的手腕上。
“圈口差不多,磨顺之后大概会大一个号。不过这外圈没这么大的套筒,这就有点麻烦了。”刘保将片料取下,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想了一会,刘保在片料上围着中间的孔,间隔出去一公分再次平行画了一条线。
对王大爷说道:“您能接受线切的工费么?大概三十块钱一公分。”
“那切这一圈,有多少公分?”王大爷反应很快,连忙问道。
刘保拿出手机算了算,“差不多七百多不到八百块钱吧。”
“刚才你们彭总说了工费算是送我的。”王老伯小声的说道。
“他只说送工费,这切刀费,可没说。要不您再去问问他?”刘保揶揄着说道。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王老伯不死心的问道。
“有,用水切修型,就是材料浪费有点大。那个便宜,五块钱切一刀,修下来差不多一百块钱就能搞定。”刘保说道。
“就那个!”王老伯市侩的笑道。
“那您可想好了,用水切切剩下的边角料,可就做不了什么东西了,切出来很碎的。”
王老伯再次纠结起来。
这边老张称过边角料,心满意足的付完钱。转头看见一旁桌子上放着刘保刚磨出来的珠子,好奇的抓起一颗,问彭玉道:“小彭师,这个珠子怎么卖的?”
“这还没抛光,等抛完光才定价。”彭玉一边帮其他人称量着边角料,一边说道。
“就是要没抛光的,以后我自己慢慢盘到包浆,效果比抛光可是好多了。”张老拿出支小手电,一边打灯一边说道。
彭玉回头看了一眼,是之前切的那个冰种飘花的莫西沙,晶体略微有些粗的那个。
直径十六的珠子,想了想说道:“这个算下来差不多两千一颗,冰种飘花的珠子。”
“嘶……”张老头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贵?”
“这还是没抛光的价格,抛光之后起码得卖三万一串。”
“这个跟老陈手上那串比,哪个好?”
“老陈手上那条可是石总亲自选的料子,比这条好多了。肉比这个细,现在市场上起码都要六万一条。”彭玉想了想说道。
老张眼睛提溜一转,计上心来,放下了手中的珠子,往陈老身边走了过去。
亲热的走到老陈身边,自来熟的拿起一个杯子,端起公道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抽干,笑眯眯的对陈老说道:“老陈呐,你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陈老也是笑着回应道:“谁说不是呢,当时也没能想到这小子这么大能耐,居然是个行家。你瞅瞅,这满色的手串,非要送我,让我给他戴着盘盘,不收都不行。你说我一个当师傅的,哪能收徒弟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着把刚才特地让石非羽找来的满色珠子递给老张。
陈老就知道老张是个珠子控,刚才特地让石非羽给自己找条能长脸的珠子。
为的就是让珠子控老张羡慕一番。
果不其然,老张羡慕又小心翼翼接过陈老递过来的珠子,装模作样的打着手电夸赞了一番,赞誉之词不绝于口。
陈老听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一刻没停。
“我说老陈呐,既然你都有这满色的珠子了,原来那条珠子能不能让给我?你知道我就喜欢玩这个。反正你现在有满色的,原来那串就转让给我算了,我出五万!”老张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不行,那串珠子可是我自己赌涨的料子。我徒弟说了,那串珠子盘个两三年,能涨到十万都不止,更别说对我还有纪念意义,自己赌石头第一次大涨。”陈老连声拒绝道。
“我出六万!刚才小彭总也说了,你这串珠子现在市场上就值这个价,我也是真喜欢。反正你现在有这条满色的,肯定也没工夫盘那条了。不如转让给我,别忘了当初还是我带你入的行,这些年我对你也不错吧?有什么好东西都带你一起玩,你就满足了我这个心愿。”
说到最后,老张已经开始打起亲情牌。
陈老面露纠结之色,一脸为难的说道:“老张,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可是毕竟那串珠子对我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陈老此时心里已然是乐开了花。
什么狗屁第一次赌涨。
刘保当时做这种手串做了一箩筐,而且听刘保亲口说过,在粤省批发,这种成色的东西的行情差不多也就在个三到四万左右。
正好让老张把钱出了,自己白得一条。
“七万!”老张咬了咬牙,开口说道:“老陈,这个价格够有诚意了吧。”
其实哪是老张想要,是上次正好有个外省人想找一串冰种飘花的珠子。
老张为了炫耀,从陈老的朋友圈转发了图片。
谁知道外省人一眼就相中了这串珠子,并且开出了十万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