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道:“我特么不是摔出问题来了吧,这……只听说过翡翠变种会变差,可没听说过摔一下后摔变种了却往好里变的啊?”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石非羽用袖子一颗颗将珠子擦拭干净。他手中的珠子已经由糯种变成了糯化,原本淡淡的果绿色的色根也变得浓郁了不少。
要不是大小以及珠子上几个熟悉的小瑕疵还在,石非羽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珠子被调包了。
他小心翼翼的检查过珠子,收拾好塞进怀里。
结果手刚一探入怀中,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他掏出来一看,发现竟是一块玉简。
上面雕工繁复,有4个篆字。
石非羽稍稍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
联系到昨晚的幻觉,石非羽此时才隐隐感觉,昨晚只怕就是祖师爷显灵了。
这玉简想必会有大用,他将玉简小心的收入内包里,一放入就摸到了昨天买的彩票。
他顺手就抽了出来,正准备捏成一团随手丢弃。最终他想了想,这毕竟也是自己现在仅剩的家当了……
于是他将彩票随手踹入裤兜,一瘸一拐的向楼下走去。
刚一下楼,石非羽迎面就遇见了巡视的工人。
有些上了年纪的工人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大声呵道:“干嘛的!这地方不准捡垃圾,上别处去!”
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石非羽看看他,又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的说:“我?捡垃圾?”
工人不屑的说道:“不然呢?来看风景么?快走快走,别在这呆了。看你这样子,你这是跟人家抢废品被揍了吧?赶紧先出去,让老板看见你在,要扣我工资的。”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石非羽往大门走去。
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他进去拿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瓶云南白药,递给石非羽,“你去公共厕所找干净的水龙头洗洗,把这个敷上。现在工地上没啥值钱的废品,等过段时间你再来,好东西我都给你留着。”
老头满头白发,一身帆布工装洗到发白,精神不错,气色红润,笑呵呵的跟石非羽交代着。
石非羽心下十分感动,接过云南白药,俯身鞠了一躬,“老师傅,谢谢您,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留个电话,以后一定跟您联系。”
抬头的一瞬间,石非羽恍惚看见了老头头顶上正冒出一缕青绿色的霞光,夹杂着一丝灰色。
他正待凝神查看,霞光却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老头摆摆手,“小伙子这一开口还文邹邹的,难怪会让那些人欺负。这一片收破烂的都归赵家二娃管着,以后再受到他们的欺负,就说你认识工地守大门的王老倌。你这细胳膊细腿,别跟人家动手,以后你每个月15号来一趟,我把这工地上的包装箱、钢筋头都给你留着。不过你还是得按市场价给我,要不老板那边我不好交代。”
老头絮絮叨叨的把石非羽送出工地大门,然后指了指大门上的电话号码,“这个就是我电话,以后你打这个电话找我就行。”
随后他就摆摆手,关上了工地铁门。
石非羽苦笑一声,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见屏幕上显示出的自己。也怪不得会被王老倌误认为是拾荒者。
经过昨晚的风波,自己的形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浑身上下布满灰尘,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附近青紫一片不说,半边脸还糊满了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