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何大清远走石家庄(1 / 1)

认识的人都是一样的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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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何大清的谈话中,何雨生知道许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比如易中海为什么每个月要慷慨解囊资助别人,不光是何雨生认为的那样为了名声,更多的还是为了打消别人的嫉妒,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易中海也和何雨生一样高调,恐怕早些年就被人半夜抹了脖子。

在何大清口中,何雨生知道不是有点年龄的人,根本不了解当年人命如草芥时代的黑暗,财不露富可是被那时候的人刻在骨子里,不懂这个道理的人基本上全死了。

何大清告诫何雨生,以后别再给家里置办东西,衣服裤子也多少需要点补丁,千万别显得和别人不一样,要合群。

何大清还让何雨生多少表现出点坏毛病,比如他自己好色,傻柱脾气暴躁还特别好骗,易中海爱名声,刘海中一心想当官,阎阜贵爱斤斤计较,如果这人表现的太完美,那这人结局肯定不完美。

两天后何大清带着王春梅悄悄离开京城去了石家庄,何雨生要去送他,他没让,只是交代何雨生别忘了,等他走后就宣称家里钱全部都被他带走了,并告诉何雨生,这事就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用告诉傻柱和雨水。

下午何雨生和傻柱下班回家,傻柱发现何大清衣服鞋子不见了,看了屋里桌子上留下的信,这才知道何大清上午就拿着东西走了,说是去了石家庄,具体哪里就不知道了,信里还说家里钱他全部拿走了。

傻柱看完信就去扒拉自己藏钱的旧大衣,发现大衣口袋里,最近几个月剩下来的十块钱全部不见了,等问过何雨生之后,得到家里所有钱全部被拿走之后。气的傻柱在院里破口大骂,叫嚷着和何大清断绝父子关系。

这下院里可热闹了,被傻柱一叫嚷,大家都知道何大清卷着家里所有钱跑了,院里幸灾乐祸的人不少,大家表面骂何大清不是东西,为了一个寡母,居然自己亲生儿女都不要了,但是看着何雨生阴沉的脸,大家心里却觉得痛快。

自从何雨生来了之后,何家和院里众人关系疏远了很多,来何家安慰何雨生和傻柱的人不少,但是有实际表示的一个人也没有,特别是听说何家马上吃饭都成问题,也没人大方的说先借点钱给何家周转,这很显然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何雨生为了让事情更加逼真,在阎阜贵,刘海中和易中海上门的时候,分别向三人借钱,但是只有易中海借了五块钱给何家,其他两人都找借口没借。

后来在许大茂回来之后,何雨生又厚着脸皮去许大茂家借钱,许大茂犹豫半天,借了五块钱给何雨生。

本来自从上次何雨生跟许大茂借钱之后,许大茂乡下放电影带回来土特产,很多时候会让何雨生去帮忙做饭,然后两人一起喝点,何雨生也不是小气的人,去乡下弄到野味,有时也给许大茂送点,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倒是真的不错。

可是上次傻柱被打,何雨生把许大茂查出来之后,两人关系就淡了许多,许大茂大概是知道了,不管自己和何雨生关系有多好,还是比不上别人是亲兄弟。

何大清离开之后,何家过了大半个月苦日子,院里也议论了这事半个月,之后大家日子就恢复平静了。

只是平静日子没过多久,因为没有何大清压制,傻柱彻底放飞自我,发工资不再交钱给何雨生,更是连生活费都不交,又恢复了以前经常下馆子的日子。

毕竟傻柱是当哥的,何雨生也实在拿他没办法,见他成天喝的醉醺醺的,干脆带着何雨水搬到前院去住,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样一来,倒是有点分家的意思。

而何雨生也听从了何大清的建议,开始每个月花不少钱买书,并且还在家里分出一间屋子当书房,并且也开始和大家一样,院里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会多少出点钱粮,不多但是也不少,表现的很是普通。

轧钢厂里,杨厂长刚到轧钢厂,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倒是没人敢炸刺,就连宋子龙都老老实实的上班,不敢在偷奸耍滑。

而自从秦淮茹开始注意她和傻柱之间的分寸之后,又陆续拒绝了傻柱几次,现在明眼人都知道秦淮茹看不上傻柱,这倒让宋子龙不再找傻柱麻烦。

何雨生师父张行中,在他孙子出生之后,彻底不愿意干了,和厂里申请了退休。

当时何大清走了,轧钢厂食堂三个大师傅就只剩下两个,厂里当然不愿意放人,说是要等找到一个可以顶替的他位子的人才行。

张行中考虑了几天直接把何雨生卖了,告诉厂领导何雨生手艺并不比他差。

何雨生才十七岁,说他手艺可以媲美大师傅,肯定没人相信,这厂里领导也不信。

但是张行中说的信誓旦旦的,也不像是假的,最后厂里领导决定给何雨生一个机会,下次的招待菜让何雨生做。

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做招待菜就基本上是张行中的事,这人老了,精力不济,干了一天活,下班了还要做一桌子招待菜,实在有点吃不消。

张行中就慢慢开始让何雨生和傻柱上手,最开始只是最简单的几个菜,后来慢慢越来越多,到现在,只要是张行中负责的招待菜,基本上都是何雨生和傻柱做的,并且是以何雨生做菜为主,傻柱负责当助手。

所以张行中说何雨生手艺不比他差,可不是假话,而是真的,厂里领导吃了几个月何雨生做的菜,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反而有时会觉得张行中手艺更好了。

对于接张行中大师傅位子这事,何雨生最开始并不愿意,这几个月生活平静,让何雨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如果接了他师父的位子,成了食堂大师傅,到时候工资一涨,事情又麻烦了,又要想办法花钱。

可是张行中直接让何雨生帮忙,都有点请求的意思在了,何雨生实在没办法拒绝,不然都没法做人,这个时期的师父可是和父亲差不多的角色,而何雨生算是张行中关门弟子,平时本来就对何雨生很是照顾,现在老师要求帮点小忙,何雨生怎么好意思拒绝?

在又一次做招待菜的时候,何雨生没有懈怠,而是打起十二分精力,让当天的人都吃的赞不绝口,何雨生算是一战成名。

之后张行中退休,何雨生顶上了大师傅的位子,倒是何雨生太年轻,虽然有了大师傅的名头,但是工资却不是大师傅的五十五块钱工资,而是只有三十六块五的工资,比一般厨子高,但是又比韩国富低。

张行中走了之后,韩国富在食堂一人独大,何雨生虽然有着大师傅的名头,但是一直什么事情都不管,韩国富也是知道何雨生手艺不在他之下,倒是不敢针对何雨生,何雨生不找事,韩国富倒是也不找何家俩兄弟麻烦。

就在这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时间一晃就到了1959年下半年。

何雨生记得这一年是三年困难时期第一年,现在已经初见端倪,已经有许多地方开始出现逃荒现象,轧钢厂也开始出现物资短缺,最近更是出现白面断货情况,上面已经让食堂尽量避免浪费,以前最少三两个月见点油荤,现在已经半年没见了,以前基本上一个月三四次的招待菜,现在一个月基本上就一次左右。

对于这次为期三年的困难时期,何雨生其实是早有准备,在起新屋的时候,何雨生就让工人掏出一个地窖在屋里,地窖不是很大,只有不到十立方米的空间,但是藏几个人的救急粮是足够了。

贾家倒是因为这场困难解决了大事,贾张氏一直寻摸着在乡下给贾贵找一个媳妇,可是一年时间过去,见面倒是有不下十个,毕竟能嫁到城里来,是现在许多农村姑娘的梦想,可是只要一见面,然后女方稍微一打听,那这事就成不了。

这次国家的经济困难是因为自然灾害引起的,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农村,在今年全国有大面积地方大旱,而发生的旱情的地方又多是产粮区,导致许多地方供应的口粮根本就不够吃,许多地方已经出现逃荒的现象。

贾张氏就从逃荒的人中给贾贵挑了一个媳妇,彩礼花费不多,只用了几十斤粮食和二十块钱还有几十斤的全国粮票。

这个姑娘叫郭彩霞,父女两人逃难到京城,正在饥寒交迫之际遇到贾张氏娘家大哥,贾张氏大哥见人家姑娘长得不差,就带回去招待了一晚,顺便问问了愿不愿意在这边给姑娘找个婆家。

这郭彩霞父女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养活自己都困难,然后一听贾贵的条件,京城户口,轧钢厂工人,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家里还有两间屋子,家里就一个母亲在,负担不重,虽然离过一次婚,但是没孩子,人家郭家父女就答应见一面。

贾张氏也是会来事,见面就先送郭家一口袋粮食,之后又说彩礼给二十块钱再加五十斤的全国粮票,这一通组合拳下来,直接把郭家父女砸晕了,当天晚上就在乡下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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