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就这样没了?”
高秋萍不敢相信。
那个女人在她们高家能如此作威作福,还不就是因为沈家肯为她撑腰,那沈家绝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否则父亲怎么会如此忌惮。
“是啊,可能是因为杨大人并不畏惧他们身后的势力,否则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解决。”高文杰点头应是。
“不提他们了,隐患已除,咱们也是时候回家了,你收拾收拾吧,明日咱们接了父亲回家。”
高文杰交代高秋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哥哥这次回去可见到小月了?那个女人没为难她吧,她怎么没跟着来?”
高秋萍好奇的问。
按理说,小月这个性子知道了她在这,怎么会安稳的呆在府里,应该跟过来才对,不会是出事了吧?
“光顾着收拾沈家那帮子人了,我哪里注意到别的,你明日回家了亲自去问她吧。
对了,筱满,你折腾的那什么膏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试一试,我去找忠叔,那日我见他满头银丝,可是该好好染染才行。”
高文杰怕跟高秋萍说了她会控制不住,也是答应了小月不告诉她,并不想食言,所以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筱满的染发膏。
“差不多了,忠叔愿意实验最好。”
筱满打开了罐子看了看,膏已经变得粘稠,正是时候,本来她还想劝说要姚老太太试验一下,现在忠叔若是愿意那再好不过。
至于他是自己愿意还是被迫愿意,那她就不知道了。
“忠叔,你莫怕,不过是头发而已,等下保管你年轻十几二十岁。”
高文杰连说带劝的将忠叔带来强按在了椅子上。
“小少爷,我这一把年纪,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头发万万不能有闪失啊。”
忠叔颤抖着声音说。
“你放心,不过是些膏药,就算不好用,那也不过是洗洗头发的事儿。”
高文杰给筱满使了个眼色,筱满立刻行动,用篦子沾了些药膏就往忠叔头发上摸。
眼见着头发上已经被抹了一层又一层的染发膏,在做无谓的挣扎已然无用,忠叔认命的随他们折腾去吧。
大不了他老头子剃了头发出家去。
这么一大把年纪才遁入空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庙肯收他。
“好了,一个时辰以后洗了就行。”
筱满趁着忠叔心情低迷的时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染发膏一股脑的都抹上了,叮嘱忠叔洗头发的时间。
“今日时辰太晚,我得回去了,若是好用,你可记得通知我一声。”
筱满边收拾东西,把剩下的染发膏连同坛子一起交到了周怀晋的手上叮嘱他抱好了。
这么重的坛子,有人帮忙不用,非得自己拿,那是有毛病。
筱满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高家小院。
她不留下来看结果一来是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她不耽误高家兄妹收拾东西,毕竟准备明日回高家了。
二来嘛,就是怕万一不成功,忠叔的头发变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颜色,到时候老头子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她咋办?怎么收场啊。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再不回来我都要去高家找你了。
今天街上可乱套了,我害怕你们冲撞了呢。”
姚老太太看着筱满和周怀晋回来松了口气。
这一天,街上就没消停,她听人家说是沈家出事儿了,全家都被抓到大牢里去了。
还挺人家高家的那位夫人也姓沈,也被牵连了呢。
生怕她家俩孩子有啥闪失,再不回来她就要去找人了。
“没事的奶,我们行的正坐得端怕啥?”
筱满心情不错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的轻松。
相比起来,跟着高文杰和洛康安出去经历了一圈的周怀晋整个人都显得不是很有精神。
他今天一天算是长了大见识了。
一家人能如此的互相利用,互相防备,甚至能亲手杀了自小陪伴身边的嚒嚒。
他想起高夫人的所为,自脚底生出一股寒气,让他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筱满并不知道周怀晋今天经历的事情,可见到他的神情姿态也能猜到他大概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哥,今天的事情大可不必往心里放,不过是一场经历,总归离咱们的生活太过遥远。”
筱满对着做什么事情兴致都不算太高的周怀晋劝慰了几句。
周怀晋点头,他是明白的。
“你们今日就别回去了,孙大夫说了,明日咱们可以雇一马车,带你爷回家休养了。”
姚老太太乐呵呵的冲着周怀晋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