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头行动,周久江带着孩子们和周久河一路打听着来到小伙计说的地方。
“大伯,这里…”
周怀德看着眼前这破烂不堪的场景都怀疑自己走错路到了哪个流民安置点了。
一排排低矮的茅屋和一个个眼神晦暗脸带菜色的人都在向他们证明,这里不是好呆的地方。
“住在这里怎么养病啊。”
周怀升看向了周久河和周怀仁。
“这有啥的,这几个月走下来咱们风餐露宿的不也过来了。”
周久河倒是不以为意,啥苦没吃过,这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几位这是想找个地方住?”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
周久江回头一看,是一个比他年龄略大的中年人。
“是啊,大哥你是?”
周久江见这人的穿着打扮和气度不像是住在这样地方的人,这才有此一问。
“哦,我住对面,这边这几个茅屋都是我的,你们几个人,过来看看?”
果然那人手一指,周久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座看起来十分宽敞的两进院落出现在眼前。
敢情这还是个靠出租茅屋养家糊口的人。
“不知道这茅屋怎么个租法,我们有病人,银子方便不凑手。”
周久江也顾不得脸面了,直接就问银子,实在是因为没银子啊。
“哦,这个放心放心,咱们这山城就没有比我这更便宜的地方了。”
那人一听这话更是热情了,没银子好啊,有银子的人谁住他这破地方啊。
“来来来,先进来看,我这里啊,环境说不得多好,可是一点,价钱便宜。”
那人带着周久江几个往离着最近的茅屋走去。
一股浓浓的药味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咳嗽声。
“这是…”
周久江指了指隔壁传出咳嗽声的茅屋问。
“这隔壁是个老头子。
没事就好玩上两把,这不前阵子输了没银子给,被人给打了。
这几天在家里头养伤呢。
放心不是啥大病不会传染的。”
那人不在意的说,顺手就推开了边上这个小茅屋。
屋子不大,只一间房连着一个灶房。
周久江看了看,别的没啥,能自己做饭熬药就好。
“这屋子一个月要多少银子?”
周久江问。
“不多,三十文,这可是最低价了。”
那人说完生怕他们讲价似的紧接着说了句最低价。
“这…”
周久江等人都怀疑这人跟药铺怕不是有什么勾当吧?
他们现在满身上下就剩了三百五十文,他这张口就是三百文,这是怕再多要五十文他们就该饿死了吧?
“这,大哥你看我们这都带着伤呢,一时半刻也不能出去做工,你看是不是稍微…”
“哎哎别别别,我这人就是实在,我说我这是全山城最低价那就是最低价,要不你们再出去转转?”
周久河还想讲价,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一副绝不讲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