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努力,顺利换到了一坛酒,筱满又嬉皮笑脸的讨回了自己最初买红纸的十文钱拉着周怀升就走,周怀升那叫一个羞臊,就差拿袖子挡着脸了,只可惜他没有机会,一手拿着剩下的大红纸,另一只手抱着一大坛的酒。
哥,放在背筐里吧,筱满将背上的背筐放下递给周怀升,意思是让他背着,那么大坛酒她估计自己的小身板估计背不动。
筱满啊,咱们快回去找爹吧,周怀升怕筱满又出幺蛾子,赶紧提议回去。
我们再买些东西,昨儿说要给奶买糕点呢,不能说话不算数,咱们去点心铺子看看。
筱满可不管周怀升的心里怎么想,拉着他就走,现在一两银子在手筱满底气足的很,点心铺子里买了两包看起来软和又好吃的松糕。
一包给奶,一包给小草,哥你说好不,筱满抬头问。
嗯,你说好就好。
周怀升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点心嘴巴里的口水极速分泌,可惜他没银子,之前赚的银子回家就被她娘没收了,想了想,自己还没有妹妹银子赚的多,当真羞愧。
筱满见他哥这样知道是家里太穷了没怎么吃过的原因,又买了一大包当即就掏出了两块塞进了周怀升手里,哥你吃,早上出来的早你饿了吧。
周怀升不好意思,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妹妹给买糕点吃,简直不要脸啊,急忙挥手不肯接。
哎呀哥,买都买了难不成回家喂鸡嘛,筱满硬塞给他,自己也拿了一块慢慢吃着,虽然她觉得味道属实不咋地,可是自己不吃怕她哥又矫情。
筱满,怀升哥,你们咋来了?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居然是周承望,他一副书生打扮,背着个包袱站在筱满兄妹对面。
筱满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就直接把手里啃了几口的糕点递了过去,问他:“承望哥,你吃不?”可能是真的不爱吃吧筱满想。
周承望和周怀升一起傻了眼,看着筱满递过来的糕点上还带着两个牙印和一丝可疑的湿润,两人失笑。
筱满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问:“承望哥你这是干啥去?”
哦,这不是快过年了,我们书院停课了,我这就准备回家去过年了。
你背着个大包裹也不好走路,我们这就去找我爹,他那里有推车,要不我们一起走吧,你也能省省力气,筱满看着他那个好像很沉的大包裹说。
嗯,那正好,这包袱还真是挺沉的,我过了年就要去参加院试,这些都是书本,先生说回了家也不能松懈,周承望不好意思的说。
呀承望哥要去参加院试了,如果考过了就是秀才了,承望哥真厉害,筱满毫不吝啬夸奖,搞的周承望都有些不好意思。
筱满你别这么说,老师说院试很难的,我今年只是去试试,你可别声张。
筱满捂着小嘴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守秘密。
爹,我回来了,刚才哥给一个酒楼写了对联和福字,人家见我哥写的好给了银子,我给爷爷买了酒,还给奶奶买了糕点,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承望哥,他拿了好大一堆书呢,我们一起回家吧。
筱满噼里啪啦的将功劳往他哥身上推,什么在那呆了许久好多人来求字,什么一副对联卖了几十文写了好几十幅字哥都累坏了,直说的周久河都信以为真,其他的叔伯兄弟都羡慕的看过来,周承望都在琢磨他能去写对联换银子的可能性。
周怀升直瞪眼,他要真有这能耐就好了,累坏了他也干,就他那字写得不是他自己吹,谁能说出个好来,那绝对是没念过书的人。